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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士儋的墓园

时间:2021-3-12 来源:家谱馆殷姓展区
墓地  

编辑 在济南市西南郊凤凰山下的殷家林村北头,坐落着明代内阁大学士殷士儋的墓地,殷家林村原名吕王庄,自明代宰相殷士儋的墓园建在村边后,村名就改成了‘殷家林’,守候墓林的殷士儋后人也就在这里繁衍生息至今。

殷士儋第十八代孙殷广和说,蒲松龄在《聊斋志异》的一则《狐嫁女》的故事中,说一位“殷天官”深夜住进一个荒院,参加狐狸婚礼,并做了“新夫妇”的傧相,还应邀参加了狐狸的婚宴等活动。故事里的“殷天官”指的就是殷士儋,蒲松龄在故事里介绍“殷天官”有胆略,又借狐翁之口赞其“倜傥”。

殷广和介绍说,他小时候还见过殷氏家族供奉的殷士儋画像。“画像大约一米宽、一米半高,是一张全身像,祖宗穿一身官服,带着有帽翅的乌纱帽,坐在太师椅上,很威严!”殷广和讲,可惜在文革期间,这幅珍贵的画像被焚烧了。

“我带你们去墓地看看吧。”随后,记者跟随殷广和从殷家林村北行,沿着一条笔直的“神道”,步行约五百米来到凤凰山下的墓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墓顶上耸立的一株郁郁葱葱的古柏,古柏高约四米,部分树根裸露地面,树枝苍劲虬曲,古朴壮观。再看墓地,形状呈四方形,台基高约两米,周长约二十米,四周由仿木制榫卯结构的青石嵌接而成,保存比较完好,台基中间封土高约三米,上面荆棘丛生,整个墓区呈现出一种沧桑气氛。在墓地的东南侧,有一个残缺石碑,上刻有“殷士儋墓”四个大字,以及“济南市革命委员会一九七九年九月三日公布”和“历城县人民政府立”等字样。

“听老人说,这棵柏树从建墓时就有,至今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墓四周的台基也是原来的。”殷广和回忆说,在他小时候,墓地并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墓前有一座大约三米高的大石碑,上面的碑文是严嵩题写。在墓前一百米处,有一汉白玉牌坊,雕刻做工非常精美。在墓前碑两侧各有一座石碑,上有墓志铭,两边还各有五个石人,以及石马、石羊等石像依次排列,墓地四周还有大片的松柏,看起来很有气势。

《明史》记载,明神宗万历九年,殷士儋逝世,皇帝赐其“金顶玉葬”,谥号“文庄”。墓地约有三十亩,筑汉白玉牌坊,墓区内遍植松柏。因此,殷广和的话并非虚言。

“可惜在文革时期‘破四旧’时,墓碑和牌坊都被砸毁了,现在只有一些残石和石像散落在村里。”殷广和说,一个散落在村民院子里的石羊被人趁黑夜偷走了。听说有残石和石羊可能散落在附近的果园里,记者随后在殷广和和村支书张传刚带领下,在墓地前面的果园里寻找。当走到一处果园时,突然在绿色藤条篱笆里面发现两只石羊,只见两只石羊大小基本一致,都将近一米高,身上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其中一只石羊的双眼还被人涂抹了红色颜料。

“这里还有一块石板。”一路寻找,殷广和又在路边枯草里,发现了一条长约3米的长方体青石板,上面已被侵蚀得斑驳陆离。他说,这就是当初墓前牌坊上的横梁,那个时候有如此大的石头构件,可见墓地的规制在当时非同一般。

年近八旬的殷老太太是殷广和的本家姐姐,也是殷士儋第十八代后人,她从家里拿出用红绸布包裹着的《殷氏族谱》,小心翼翼地打开给记者看。族谱里有介绍殷士儋的《文庄公小传》,详细记载了殷士儋的生平,还有其好友、明代文坛“后七子”领袖李攀龙所写的《送殷正甫并引》和《送殷正甫内翰之京十首》,以及为殷士儋母亲所写的祭文。

“他学识渊博,诗文精湛,与‘前七子’之一边贡、‘后七子’领袖李攀龙以及著名诗人许邦才并称为‘边李殷许’。”殷广和说,他查看过《续修历城县志》,上面评价殷士儋的诗“体齐鲁之雅驯,兼燕赵之悲壮,禀吴越之婉丽,是吾乡一巨手”。可见殷士儋在诗词方面当时就备受尊崇,至今仍有《金舆山房集》、《明农轩乐府》等著作传世。

据载,嘉靖二十六年,殷士儋中进士,曾做过裕王(后来的明穆宗)的老师。殷士儋尽职尽责,把自己崇高的道德标准灌输给学生。《明史·殷士儋列传》中说,殷士儋做裕王的老师期间,“凡关君德治道,辄危言激论,王为动色”。

殷士儋于隆庆元年擢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隆庆二年拜礼部尚书,隆庆四年,任文渊阁大学士。他是一位关心百姓疾苦的好官,曾不顾权臣的排挤,向皇上进谏,“疏请布德、缓刑、纳谏、节用,饬内外臣工讲求民瘼”。同时,他又是一位有胆有识的正义之士,曾因看不惯作威作福的权臣高拱,竟在众臣面前“奋臂欲殴之”。隆庆五年,殷士儋辞官后返故里济南,“筑庐于泺水之滨(今趵突泉公园万竹园)”,死后葬于济南西南郊凤凰山。

“400多年了,现在知道殷士儋的人越来越少,实在是一件憾事。”村支书张传刚说,殷士儋墓先后两次被盗挖,其中有一次,不法分子竟然在墓区挖了两米多深的洞,一处台基石栏也被撬坏,所幸被村民及时发现制止,盗墓贼才没有得逞。张书记说,殷士儋墓不久前入选第三批省级文保单位后,他们特别希望政府部门能尽快采取措施,加强对殷士儋墓的保护和修缮,使其作为一处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长期供后人瞻仰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