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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同安鹤浦祖祠堂记

时间:2021-3-10 来源:家谱馆石姓展区
关于《泉州同安鹤浦祖祠堂记》

2002年6月14日《厦门晚报》第2版曾以“高浦发现朱熹佚文一篇”为题,报道厦门杏林区高浦退休干部郑武成在研究《鹤浦石氏族谱》时,发现族谱中有一篇朱熹佚文《泉州同安鹤浦祖祠堂记》,现录全文如下:

“环浦皆山也,襟浦皆水也。山水合则龙聚,龙聚则地真,岂觏多哉!惟同有浦,乃山水之最佳者也。浦之西曰西湾,即石尚书府。又其中南向宝珠屿,北枕仙旗山,有一广厦,华丽完壮,丹赤黝垭,魏然临于其上者,石家祖祠也!其龙自大版山、仙旗山而来,大断十余里,顿起凤山,复西转市头山,仍数里,复右转白鹤山,遵星角落,延迤至高浦而始聚。余至其地,观其旧制,甚不当意。遂择吉日,将地翻架三堂,后堂架阴厅,砌满漏岭阶脱煞,开玉尺井制左边风,隔正堂,架阳屋阴厅。天井内作日月井,用石盖密,制辰劫曜,并高迫撞煞。外作阳庭,以纳生气。将中堂开涵,对中宫直出天井。水吞啖,用内厅底直出至□方蟠龙沟,此余之作法也! 至其龙,后乐丰美高耸,前案秀丽,贵有卿相。水口龟相会,宝珠耀灵,富有陶倚之隆。圃山拱照,功名后先而联续。玄武水缠,钱谷可久而可大。万水环绕,人丁众多。御屏高列,地灵人杰。余莅同日久,见世家巨族有好地,而往往起盖不合法者多矣。兹以鄙陋之见,参两大之权,为石家造将来之福云。宋朝奉政大夫、文华阁待制赠室漠阁直学士、通议大夫朱熹仲晦氏记并叙。

  

余登第五十载,仕于外仅九考,立朝才四十六日。家贫,依父执刘子羽,寓建之崇安。年十八贡于乡,旋登进士第,立泉同安主薄。每公暇,立苏丞相祠于学宫之傍。复因到文圃山,有高人石洪庆者,宿学多闻望,请谒,与之语,恂恂然,德业学问,充溢眉宇,所谓和顺积中而荣华发外者也!爰到室访之,见其祖祠轩豁,龙脉甚佳,于作法不甚合,略改正之。至里美宅尚书府,龙真穴的,但多落阴,欲复正之而不果,已而去官。窃谓自此去同人甚远。今上绍兴(熙)元年十二月,除江东转运使,改知漳州府。辛亥二年至漳。越二年,因议经界法,将往省请行,复到高浦,观其所改石尚书祖庙者,而似之讳起宗石先生已成进士矣。不觉欣然喜色,所谓地灵即人杰者,非耶?若以居功,则恐逊谢不敏。”

此文亦见于《福建平和石氏族谱》。宋时同安属泉州府,鹤浦为高浦在古代之雅称。如前所述,为福建石姓的最早居住地,其族人在高浦聚居十代,宋代时为闽南望族,时人有同邑“西石”之称。

从上引朱熹所撰《鹤浦祖祠堂记》来看,宋绍兴二十三年至二十七年(1153—1157)朱熹任同安主簿期间,到文浦山遇见“高人”石洪庆,“宿学多闻望”、 “德业学问,充溢眉宇”,因此成为朋友。朱熹到高浦石家访问,“见其祖祠轩豁,龙脉甚佳”,但“于作法不合,略改正之”。绍兴二十七年十一月朱熹离同安罢归。绍熙元年(1190),朱熹任漳州知府,过了两年,即1191年,因公干赴省,途经高浦,顺便去看石氏祖庙,听说经他做法之后,石氏又出了一个进士(指石起宗中乾道五年进士),“不觉欣然喜色”,大概也因此就乐于为石氏祖祠作记。

但据泉州师范学院林振礼先生考证,以上朱熹文字应分为记和述(即正文和附记)两部分,正文确为朱熹所作,其观点与朱熹风水观的环境与阳宅理论是一脉相承的,当写作于绍兴二十六年至二十七年(1156— 1157)朱熹同安主簿秩满候批之际。附记则属伪托,其证据一是附记所述朱熹知漳与至漳的时间皆误。朱熹于淳熙十六年(1189)“十一月,改知漳州,再辞,不允,十二月,始拜命”,绍熙元年(1190)“四月二十四日,到漳州”(诸家年谱可证),而附记却说“绍兴(熙)元年(1190)十二月,改知漳州府”,“辛亥二年(1191)至漳”;二是以正文和附记相对照,两者写作时间不合,记与叙显非一体。从前面部分(正文)对诸地名如宝珠屿,仙旗山,大版山,凤山,市头山,白鹤山的清晰描写和对改建祖祠的详述,以及谓“余在同日久”等语看,正文应写作于绍兴二十六至二十七年(1156—1157)同安主薄秩满候批之际,即高浦祖祠堂改建竣工,朱熹应石氏族人要求为之作记,这样则顺理成章。从附记“余登第五十年,仕于外仅九考,立朝才四十六日”(此话从《宋史•朱熹传》中衍变而来)看,写作时间在其生命的最后几年,其时朱熹正值“庆元学禁”之祸,备受政治迫害,追忆40年前的此类同安旧事,不可能如此仔细。故林振礼认定附记当属于伪托。(参见林振礼《新发现朱熹佚文真伪考辨——兼谈 <泉州同安鹤浦祖祠堂记>的研究价值》,载《泉州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03年9月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