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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宾公的传说

时间:2021-5-05 来源:家谱馆宾姓展区
  

 

两位宾公的传说

一、            广东增城市宾公。(原增城县)

北宋年间出现的广东增城市(县级市)宾公,有当地的志史可查,明黎遂球莲须阁文钞宾公传,略以:宾公俗姓也,即以为号,增城人。父兴俊,母叶氏。生于北宋仁宗天圣五年,甫离襁褓即皈心大教,持诵佛号。幼曾瞑目神游得饼饵,众以圣童目之。未尝从师,谈经说法见般若性。一日曰吾行已遂坐脱,邑令迎回寺中举之不可动,捐俸龛而饰之以还寺,寺名证果以公故。入涅后凡数百年祈祷必应,南宋庆元四年,宁宗敕黄宾公圣者,敕赐庙额德施,其人其事清光绪增城县志多有详载,其地即现今增城县正果镇,证果寺犹香火鼎盛。

二、            广西桂林市平乐县青龙乡宾公。

平乐县青龙乡宾氏始祖——宾公,名福源字洪济号紫竹先生,以堪舆盛名,是桂北地区堪舆家的开山鼻祖,曾著有在堪舆界流传甚广的《宾公志》(宾公图)一书,惜已失传。

现在的青龙乡有我们宾姓人约2500人。

现将有关史料汇集,供宗亲研究。

广东增城市正果镇宾公佛姓氏与生卒考略

宾恩信 宾泽欧 宾祖焕

2008年修竣的宾氏三修家谱中,台湾泽欧有序云:“明黎遂球莲须阁文钞宾公传,略以:宾公俗姓也,即以为号,增城人。父兴俊,母叶氏。生于北宋仁宗天圣五年,甫离襁褓即皈心大教,持诵佛号。幼曾瞑目神游得饼饵,众以圣童目之。未尝从师,谈经说法见般若性。一日曰吾行已遂坐脱,邑令迎回寺中举之不可动,捐俸龛而饰之以还寺,寺名证果以公故。入涅后凡数百年祈祷必应,南宋庆元四年,宁宗敕黄宾公圣者,敕赐庙额德施,其人其事清光绪增城县志多有详载,其地即现今增城县正果镇,证果寺犹香火鼎盛。此乃宾氏异人吾族岂得埋没。”2009年10月,中华宾氏拟肇修宾氏通谱,须对有关史实进行核对,借助互联网查阅相关资料,发现如下文章:发布日期:2009-10-5 14:46:58 来源:增城旅游网 作者:佚名   “ 增城市正果寺宾公生佛的传说 ”,“ 增城市正果寺后殿所供奉的宾公生佛,并非来自异国他乡的泊来高僧,而是由增城正果当地土生土长,刻苦修行,最终得成正果,修炼成佛的一名放牛娃。他姓余,名宾,成佛后被尊称为宾公佛,又因曾替别人放牛过而被称为牛仔佛。”

    那么,宾公是姓余还是姓宾?值得一究。

经台湾宾泽欧考证,应为宾姓,见如下考证文章:
宾公圣者详考

历代文献中,以宾氏先人为名立传的例子,无论正史或笔记难得一见,独在明末时人文集中发现一则,当地历代省县志记或有传述或有采录。

明黎遂球莲须阁文钞卷十二,传类二篇首为宾公传,文章起头就破题:「宾公俗姓也,即以为号,粤增城之金牛都香埔塘人。父兴俊,母叶氏」〔一〕。若断句宾为公之俗姓,以宾公称号,则初步判定这是宾氏先人,原居广东省增城县,但为何黎遂球其人会为宾公立传?

黎遂球,生于公元1602年卒于1646年,字美周,番禺人。明末清军南下,临危授命兵部职方司主事,提督两广水陆义师死守赣州,城破与其弟同殉节,南明赠兵部尚书,谥忠愍。黎遂球的家乡是现今广东省广州市番禺区板桥村,番禺是秦始皇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年)时建置的郡县之ㄧ,到东汉献帝建安六年(公元201年)又由番禺县析置增城县,以增城证果镇相距番禺板桥村,方圆不过数十公里的地缘,黎忠愍公会为家乡「行事多神异」、「凡已数百年祈祷必应」的圣者宾公志异立传,理所当然,为文立传采访掌故实地查考,亦应有所本。

宾公神异应验数百年无有已时,当地口耳相传文献掌故必在。查考明嘉靖年间增城县志卷之八人物志仙释传释类,即有传文一则,文首「宾公,本邑香圃塘人」〔二〕。后来清朝嘉庆年间重修,增城县志卷之八祠祭寺观条目之下,记载证果寺由来:「在金牛都,县东北三十里。宋皇佑间,宾道者削发于明山寺,化于瑞山石上,因徙寺于瑞山之右」〔三〕,故确实有一位姓宾的道者,在寺中出家瑞山坐化,明山寺因而改名证果寺迁到现址。黎忠愍公传文记为:「出家于邑之名山寺」,名山与明山音同。编修附注:「附邑人黎粤俊重修证果寺记:…。寺去瑞山坐化处仅数百武」。条目下尚记载:「有宋庆元碑一幅采入金石门」,可以进一步证实。卷之十五人物仙释宋代条目之下,记有名为「宾道者」的志文,再确认传主为姓宾的修道者,内容与明嘉靖增城县志类同,惟添加神异事迹:「后化于瑞山石上,僧徒舁之不动遂龛饰之。每月发必长,见梦于其姐,…」云云一则〔四〕,黎忠愍公传文记为:「公披缁后,每向姐求削发,…」,实为坐化前后之差。

宾道者传文并将原明嘉靖县志文末编按:「姚公孝资临县遇旱乃躬祷之,甘雨随注」叙述,考证事出南宋绍兴中(约公元1131年至1162年间)而写入志文,但简并旧志文「长有厉民者祷不雨,强舆舟中,…」,而改写为:「绍兴中,姚孝资临县,遇旱躬祷之,甘雨随注。或强舆之舟中,欲以置诸邑中,流舟覆溺于水,网之不可得,晚复出于寺前之渊。事闻,敕赐寺额,邑人亦肖其像于万寿寺中,便祈祷焉」,黎传文则记为:「邑士庶迎像至万寿宫寺中,流舟溺失所在,至晚即复出于寺前深水中」,故事稍有差异,「复出于寺前」则同。

明嘉靖县志记证果在增城县城东北的开元乡金牛都,还是个墟市,当时已因宾公故而名为证果,「在金牛都三十里,每月三、六、十集」〔五〕,且「旧志曰:墟市之设本以集人交易之所,书所谓贸迁有无化居是也」〔六〕。清代乾隆嘉庆年间其地仍属开元乡金牛都,清嘉庆县志则记为:「金牛墟一曰证果。三、六、九集」〔七〕,并引旧志:「都各属都坊之编里为啚,里民聚处之区为铺、为约、为村,其交易之所为墟市」〔八〕,可见证果地处偏僻,尚未成为村里。黎传文:「寺去瑞山可三里许,名证果,实以公故」,可知其寺、其地都是因为宾公证得圣果而得名。又,清嘉庆增城县志卷之八祠祭寺观条目之下,记载万寿寺:「在邑治南,凤凰山之东麓东向,旧名法空寺。宋嘉佑间,僧鉴圆创为祝厘之所,乃改名万寿寺。以后法堂奉生佛宾公」〔九〕。明嘉靖县志称:「在县南街凤凰台左,每庆贺为习仪之所」〔十〕,明清两代万寿寺都是「本县印官率其属诣寺」,祝寿祈佑之所。但是历代县官邑人向宾公祈祷,已相沿成习,证果寺在县东北三十里,且隔一增江地处上游东岸,县城往来大不易,所以才有肖其像于县城之万寿寺中,就近供奉生佛宾公之举。万寿寺现在增城市内前进路旁,凤凰山原为一小山丘。清嘉庆县志在宾道者传文末增添「肖其像于万寿寺中」,与黎传文,「迎像于万寿寺中」相较,似差异不大,其实大有分别,为何要肖其像另有缘故于其中。

嘉庆重修增城县志卷之十九金石录石十二种,首为敕赐德施庙额碑,注记「在证果寺,庆元四年八月立」〔十一〕,表明清嘉庆年间此碑尚存。约略同时期编修的广东通志卷二百十二金石略十四亦有采录,「敕赐德施庙额」(注记)篆额,下接「尚书省牒」(注记)行书,存〔十二〕。所以碑文所依据宋朝政府颁布敕黄庙额的公文书碟,显然在清朝嘉庆年间采录当时还得亲见,省志尚加注:「谨案:牒在增城证果寺。据元人邓英甫宾公敕黄记知此为元重刻」,可证。与县志相较,省志并未按碑刻著录,但是按牒著录全文结衔之前有「故牒庆元四年八月(注记)尚书省印」等字样,这是县志所无的部份。省志所缺的是县志著录尚有「碑阴下段」(注记)隶书的一段,交代立碑缘由的刻文:「敕赐宾公圣者庙额,…。又明年戊午十二十八日,今漕使望有侯以朝廷敕黄庙额于县檄彦枏,集寮○士民奉安于证果寺。立年己未三月朔,住持僧智崇请刻岁月于石昌识云,…。赵彦枏立。」碑文或刊文有所舛误,明显如戊午十二下脱一月字。县志著录碑文注记「庆元四年八月立」,考之省志牒文,指的应是尚书省颁布牒文的时日,可以确定的是,文到「承务郎知广州增城县主管劝农公事兼搜捉铜钱下海上界赵彦枏」处,已经是庆元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政府颁赠的庙额「德施庙」,由知县率官民众正式奉安于证果寺。县志碑文赵彦枏兼官名作「下海上界」,省志作「下海□界」,稍后刊刻的广州府志全文照录省志,但作「下海口界」,事实上此为宋代缉私巡检官名,正确为「搜捉铜钱下海出界」〔十三〕。住持僧智崇请刻岁月立碑纪念是在次年,公元1199年南宋宁宗庆元五年己未三月初一日。

敕赐德施庙额碑虽是在南宋庆元五年立碑,省志著录牒文注记:「据元人邓英甫宾公敕黄记知此为元重刻」,省志卷二百十五金石略十七亦有采录「邓英甫宾公敕黄记」(注记)存〔十四〕,但只录刊结衔:「施主广州路增城县相参尉邓英甫;化士达可李惟佑书;证果寺住持僧有贵立」。并编按:「谨案:记在增城证果寺。盖记重刻宋宾公敕黄也,文不着年月,惟云明年丙戌,考元代前至元二十三年、至正六年皆岁在丙戌,此不着年号不可考矣。…,则当为元刻无疑。其三百年及庆元云云,当由摹刻者舛错尔。…然则此刻文虽舛错,亦未尝不可采取矣,故录坿元刻之末篆额,○○○即证果宾三字,盖乡壁虚造字也」。广州府志亦全文照录省志,另加注「文不录」,或谓摹刻舛误或谓衔官贪鄙,取舍之间甚为可惜。清代嘉庆年间碑牒俱存,牒存元刻宋碑得以互校,碑存因故不录可能错失史实,幸李宝中编嘉庆县志金石录全文采录,其录文后附记:「按此乃元刻,然未着年号,考职官志,邓英甫至正间任增城尉,则丙戌盖至正六年也」,确实考证出元代重刻立碑时间。其采录前后文与省志刊录出少数的碑文比照,邓英甫结衔正确应是:「施主广州路增城县相参县尉邓英甫」。元代碑文交代重刻起源的一段刊文:「邑士李惟佑即从坐起,而白参尉邓公,曰:愿求此资为收坚砥,请重刻宾公圣者所授宋朝敕黄,以传不朽。…,果得石崇五尺、广三尺、后将三寸,命工重刻其文,堑一新之。越明年丙戌秋八月朔,奉立于金牛里证果寺德施庙宾公圣者之左」。其实留存证果寺的是公元1346年元朝至正六年八月初一日重刻的石碑,历经147年原碑断仆尘污而获焕然一新。虽尚未得知元继宋代朝廷是否有所加封,但是宋朝牒碑即写明:「敕赐宾公圣者庙额」,元刻刊文屡称「宾公圣者」,则证果寺已经奉赐匾额德施庙,宾公被颂称为圣者当之无疑。

牒存得以互校的元重刻宋碑文记载内容,首先说明敕赐德施庙额的由来,系「据父宿余元凯等状」层层上报,「窃见本县管下证果寺,在县金牛里,自皇佑间,有取圣一躯坐化,装塑肉身慈相。见有故老相传姓宾,无名号,谓宾圣者」,再度提到宾圣者确是姓宾然不知名号,与黎忠愍公之宾公传相同,但牒碑只提到皇佑年间,传文明确考证出生殁日时:「凡十有四月而生公,时天圣五年岁丁卯二月七日子时」;「坐至三更子时,曰吾行矣,…,遂坐脱于瑞山石上,…,时为宋皇佑元年,岁在己卯七月十五日也。计公在世年凡二十有三」,北宋仁宗皇佑元年公元1049年岁在己丑,原黎传文原稿刊本误为己卯。自宾公诞生至朝廷立碑相隔171年,迄今更有984年之久,期间神异感应屡屡不断祈祷无不应验,乡民才会上报朝廷乞赐封号。碑文所提具状者为「父宿余元凯等」,宿字县志刊本作【上宀下伯】,应是讳误。宿字义解为老年、素有经验者,则父宿即父朽,音同借用,乡亲父老之意,或谓佛家宿根意指前世因缘的过去,父宿即父亲,然时序差距171年并不合理,一说「宾公佛姓余名宾」或本于此,实是误解。

黎公传文缕述宾公生前神异说偈有如亲历,入涅盘后历代香火不绝,并例举灵验事迹,如南宋淳熙七年公元1180年邑久旱求雨即得,南宋庆元元年公元1195年迎祷设供皆感应,宋庆元二年公元1196年连雨水伤祈即得晴,元至元元年公元1335年亢旱迎至万寿寺得雨等,均与碑牒刊文类同,并增添明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见梦折齿血流感应神通一则。传文叙及元朝至元元年神迹后,接续:「于是合邑父老以白于上司,奏于朝,以庆元四年八月二十一日,敕赐宾公生佛菩萨,坐镇于万寿禅寺」,似与元刻碑文交代重刻起源的一段刊文有关,「其宾公圣者亘古灵旸,至庆元元年三月亢旱,县尹奉政大夫田居敬…」,误将至元元年摹刻成庆元元年,致传文引据时序混淆,但传文所述敕赐的是「宾公生佛菩萨」,或是黎忠愍公考之元、明二代朝廷另有加封,不无可能,惟待查考。由这些内容比对可知,明末黎忠愍公立传,当是参照当时证果寺留存的元代重刻碑文,并甚至详加细考续添当地掌故在世偈述后代神迹而成。宾公圣者灵异当地民众深信不疑,县志立传但省志相对有所考虑。

从明代的广东通志初稿算起,广东曾经编修了六次省志,清初雍正九年春后编成的广东通志,卷五十六仙释志方伎附释传,只短短数行传记:「宋宾公道者,增城人,少出家,历着神异,人呼圣者。忽一日,坐蜕于瑞山石上,遂龛而饰之,遇水旱疾疫,祷无不应」〔十五〕,并未采录明代县志传文。其卷首凡例说明:「凡列传前朝多倍今,谨遵康熙二十二年旧志,或删节繁芿,或酌存梗槩统听」〔十六〕。康熙旧志未见,或有采录完整之可能,但至少雍正通志这一版本确实删节过度酌存不足,敕赐德施庙额碑牒也未见,后来阮元监修道光广东通志,采录广博考证精辟,只是宾公传记仍未采录县志,转而撷引黎忠愍公莲须阁文钞传文。原丛书集成续编系据广东丛书排印徐氏南州书楼藏旧钞本而影印出版,所依据的是手抄本,先前广东丛书排印刊本即有徐氏后人徐信符先生,民国二十九年序言:「则其文具在,然后知东塾盖从黎氏宗祠借阅,所采录即在此也」〔十七〕。可知清代广东通志、广州府志所采宾公传,系据黎氏宗祠所藏黎公原稿,幸其文献保存,原丛书集成续编「父兴俊,母叶氏」所缺俊字得以补齐,此一线索实大大有助我宾氏广东寻亲问祖,虽增城当地基本上明代已无宾姓宗亲居留,县志着姓一目纪录各城坊乡村住户之姓氏可知〔十八〕,但广东省境内世居广州、惠州、东莞、肇庆、德庆、封开等地宾氏族人,应与宾公圣者同一支脉,或可从现存谱书中找到「父兴俊,母叶氏」的蛛丝马迹亦不无可能。

省志府志采录莲须阁文钞稿,但略去稿末「黎遂球曰」一段发挥,据丛书集成续编,其中有云:「如我所闻,佛在世时,饮食洗足亦同凡小,故乘笠渡流,或且诃之,天人献供,悟后寂然。若宾公者,其行事多神异,至所称拈花击碓,皆无上上乘,又岂特四果圣人所修证也」,乘笠渡流似指禅宗东土初祖菩提达摩一苇渡江神通,拈花意指佛陀拈华示众唯摩诃迦叶破颜微笑,而始有禅宗法门的典故,击碓系指禅宗六祖慧能三鼓入室受五祖传法,得顿教及衣钵之因缘。黎传文尚传述宾公:「公未尝从师学问,而心地光澈,谈经说法见般若性」;例举精妙说偈示众数则,犹如黎忠愍公亲领佛示,而「众闻之咸憬然作礼」;所以「因就往昔相传,及其所述示偈述之,不为增损,以俟当世之大善知识者」。黎传文传述佛学见地高深,意涵佛教禅宗南派一脉,顿悟自心、直了成佛之法门,故黎忠愍公赞颂宾公圣者是无上上乘更胜于修证四果,点明圣者证果之缘由,以及宾公如同禅宗六祖獦獠凡小顿悟的公案,这也是为何省志编采用心高明,录引黎公所立传记的主要原因。「证果」系指佛教语:「谓佛教徒经过长期修行而悟入妙道」;「正果」亦为佛教语:「修道有所证悟,谓之证果。言其修行成功,学佛证得之果,与外道之盲修瞎炼所得有正邪之分,故曰正果」〔十九〕,二词均为佛家通用,然正果较证果毕竟层次有差,宾公自始至终实际修道顿悟证果,确是「真指依然六祖风」,近900年顶礼赞颂敕赐封号,其地名证果,其寺称证果,人文历史暨禅宗发扬之意义非凡。

近时1995年增城县志,依据清宣统三年修民国十年出版的宣统县志,记载证果寺:「宾道(牛仔佛)香埔塘人,…。」又记述:「今正果寺即宾佛寺,香火极盛。…现古寺建筑保存完好,但寺前的石牌坊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毁。1991年,群众集资重建石牌坊,重修正果寺」〔二十〕。新县志在增城新八景列入「正果佛岩」,并有「每年农历五月初九日为正果佛爷诞,举行龙舟竞赛活动。」〔二一〕然与黎传文:生公时二月七日子时,或坐脱时七月十五日三更,均有不同,或与五月初五日端午赛龙舟民俗有关,或与「流舟溺失复出寺前深渊」的神迹有关。据1989年出版中国地方志民俗资料汇编,引民国十年刻本增城县志有关岁时民俗的部份:「五月:入五月,则滨江村乡多备龙舟,以『端午』前后数日竞渡于证果宾公佛寺前江水中,好事者悬锦标、酒食以赏,胜者沿岸招展,甚有可观」〔二二〕,可知龙舟竞赛应无关乎宾公诞生或逝世的日子。端午传说历代极多,各地相关民俗兼具多重意义,但在增城极可能还是纪念宾公「复出寺前深渊」的神迹,而且此项竞渡活动一直到清末民初二十世纪的初期,仍然在增城民众当中持续热烈进行。只可惜碑牒无存,历经近900年兵火劫余,虽宾公多显神威,重建不及坊寺原貌什一。有谢英遇证果寺诗:「山寺几经兵火后,佛前难灭旧时灯」〔二三〕,前人咏叹说的好。

增城当地信仰宾公生佛,除了数百年神通灵验祈无不应的原因,还有一大神迹,让民众坚定不移。民国十年刻本增城县志尚记载:「四月:八日,浮屠『浴佛』(邑有宾公佛,相传其肉身犹存,是日佛寺僧以药草水洗之,鬻其水为人疗疾) 」〔二四〕。此与碑牒刻文传述一致:「自皇佑间,有取圣一躯坐化,装塑肉身慈相」。传记县志:「遂坐脱于瑞山石上,…,举之不动,乃捐俸龛而饰之以还寺」、「后化于瑞山石上,僧徒舁之不动,遂龛而饰之」、「一日坐蜕于于瑞山石上遂龛而饰之」。当地邑人诗文先后证实,如曾编纂康熙县志的增城文学黎粤俊重修证果寺记:「岭以南列剎相望,惟吾增证果寺,则宾公之肉身在焉」〔二五〕,如增城教谕徐应亨宾公法堂诗:「瑞山示寂溪头石,南华证果并留躯」〔二六〕,又如增城县人郑爵谒证果寺诗:「婆心一片人成佛,灵骨千年佛是人」〔二七〕。宋起历元、明、清三代,直至民国初年,宾公色身灵骨装塑慈像千年感应万人礼拜。

坐化、坐脱、坐蜕,均为佛、道两教用词。原先道家认为修道者死后留下形骸,魂魄散去成仙,称为「蜕」,后因以蜕为死的讳称。道教源起于我国民间自然的崇拜信仰,自春秋战国老庄的理性化演变,东汉顺帝时张陵祖孙三代集大成,此时道教初兴,佛教自印度东来,两教论难,互有兴衰,加诸士大夫诸子原本儒家思想,致儒道佛三家冲突融合的过程,历汉、魏、晋、南北朝迄于隋唐而未止。有唐一代,皇家政策一度将道教置于佛教之上,但是佛教与道教并存相互撷取教义,在我国本土生根的现象持续演变,盛唐之后禅宗的兴起,就是佛教结合儒家伦理道德,与道教老庄无为哲学,本土化后为官家士人庶民接受的结果。禅宗对佛教本土化的主要变革之ㄧ,即反映在僧伽的葬法上。过去佛教徒去逝,都按印度天竺习惯进行火葬,从中取出碎骨称为舍利,佛教惟一中国本土经典六祖坛经记载:「师说偈已,端坐至三更,忽谓门人曰:『吾行矣!』奄然迁化」〔二八〕,自唐先天二年公元713年禅宗六祖慧能禅定坐化圆寂,始有如道家辟榖修练坐蜕肉身不腐的葬法。历经宋代佛教禅宗大兴,直至现代中土大陆台湾,多有高僧菩萨涅盘坐蜕真身不坏,实迹历历可考。

近年,广东省博物馆曾对现在仍然保藏在广东韶关曲江曹溪南华寺中,唐代六祖慧能的真身舍利进行现代化科学考证,确认六祖真身是经盛唐时期著名的僧侣雕塑家,即慧能弟子之ㄧ方辩和尚,使用魏晋时期即开始盛行制作佛像的「夹纶法」,以保留六祖慧能坐化真身的方式,精心加工塑造的独特纪念性塑像。六祖真身的塑造制作,是用中国佛教徒特有的入定、密封、干燥法制成的,至今已经珍藏了近1300年,形象逼真,面貌如生〔二九〕。慧能传法禅宗在岭南广东一带,无论韶关、曹溪与增城都很接近,六祖迁化(公元713年)与宾公坐蜕(公元1049年)相距只300余年,虽唐末北宋历经战乱却多在北方,佛教僧伽的工艺与道统,禅宗教外别传直悟佛陀所悟之境界,在广州增城必有保存与传承。故「举之不动龛而饰之」、「溺失复出寺前深渊」、「肖其像」,实是因色身犹存装塑慈相,甚至结合端午民俗与佛教圣典浴佛节活动,数百年相沿成习,此是增城官民将宾公神格化升华的最高表现。

自是黎忠愍公为宾公圣者立传、述偈、直指公案、证悟法门,增城官民塑其像、建其庙、名其地、纪其神异、祈祷信仰、习俗纪念,政府敕赐牒额封号、刻碑祭祀,方志史书传续不绝,在在考证确实均有所本。

故而宾公、宾圣者、宾公圣者、宾道者、宾佛爷、宾公佛、宾公生佛、宾道、宾佛、牛仔佛,同一人也,实宾氏族人无误;明山寺、名山寺、证果寺、宾佛寺、佛爷寺、正果寺,实一寺也,即供奉宾公承宋代朝廷敕黄赐额的德施庙。然正果却为证果之误,证果为佛家圣者证得果位,历代文献均称证果寺,当地乡里墟市亦以证果为名,虽繁简转换亦难谓「证」、「证」、「正」三字互通。

重建之石牌坊不知是否仍然篆刻原颁「德施庙」匾额?重修之证果寺不知是否仍然堑斫原颁「敕赐德施庙额」牒文?坐蜕成佛色身塑像是否还在?宾姓宗亲支脉是否尚得循问?宾氏先贤神人吾宾氏宗亲宜其考证发扬!

 

宾氏全州松坡公派下第三十世裔孙泽欧初稿于台中民国101年元旦

 

附注:

一、莲须阁文钞十八卷,明黎遂球撰,丛书集成续编第一八七册,台北市新文丰社出版,民78年台1版。据广东丛书排印徐氏南州书楼藏旧钞本影印。P465-P466。原刊文「父兴□」缺一字,据道光广东通志补,应为「父兴俊」。

二、嘉靖增城县志(广东),十九卷首一卷,张文海修、文章校刊,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第六十五,上海市上海书店出版,1990年第1版。据明嘉靖戊戌十七年刻本影印。P253-P255。

三、增城县志,二十卷首一卷,赵俊、熊学源等修,李宝中、黄庆桂等纂。中国方志丛书,华南地方,第161号。台北成文出版社,民63年6站台一版。清嘉庆庚辰廿五年年刻版,同治辛未十年补刻,据补刻刊本影印。P659-P660。

四、同前注三。P1287-P1288。

五、同前注二。P57。

六、同前注二。P56。

七、同前注三。P176。

八、同前注三。P160。

九、同前注三。P653-P654。

十、同前注二。P542。

十一、同前注三。P1603-P1609。

十二、广东通志,三百三十四卷,清阮元等修、陈昌齐等撰,台北华文书局出版,民国57年初版,中国省治汇编之十。清嘉庆二十三年起修,道光二年刊刻。据同治三年重刊本影印。P3571-P3572。

十三、宋代巡检再探,苗书梅。宋史研究论文集(2008),邓小南主编,云南大学宋史研究丛书。云南大学出版社,2009年12月出版。

十四、同前注十二。P3164。

十五、广东通志,清郝玉麟等监修鲁曾煜等编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五六二-五六四册,台湾商印书馆发行,民国75年出版。依据雍正九年春后编成乾隆四十六年九月刊本校订。据文渊阁刊本影印。P564-621。

十六、同前注十五。P562-4

十七、同前注一。P377。

十八、同前注三。P179-P195。

十九、汉典网:证果,网址:「http://www.zdic.net/cd/ci/ 7/ZdicE8ZdicAFZdic81259952.htm」。汉典网:正果,网址:「http://www.zdic.net/cd/ci/5/ZdicE6ZdicADZdicA3331963.htm」。

二十、增城县志,增城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广东人民出版社,1995年11月第1版,广东省地方志丛书。P799。

二一、同前注二十。P807。

二二、中国地方志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下,广东省,丁世良、赵放主编,北京巿书目文献出版社,1989年第1版,1997年第2次印刷。引增城县志三十一卷宣统三年编民国十年刻本。P693。

二三、同前注三。P661。

二四、同前注二二。P693。

二五、同前注三。P660。

二六、同前注三。P661。

二七、同前注三。P661。

二八、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慧能述,法海编,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八册No. 2008。CBETA电子佛典V1.23,完成日期:2009/04/23。p0362b04(00)-p0362b05(00)。

二九、南华寺六祖慧能真身考,广东省博物馆徐恒彬,中国文化研究所学报第18卷,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评论学术出版社,1987年。

 

     宾公生卒年月也发现有误,[增城旅游网 ] “增城市正果寺宾公生佛的传说”一文中  “据史料记载,余宾于宋景祐元年出生在正果番峰村香浦塘一户清贫的农家”,“余宾到了16岁那年,突然有好几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他的这些奇异举动并未引起明山寺僧人的注意。过了几天,僧侣们竟发现他已端装祥和地坐化在瑞山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僧徒们想把他从岩石上抬下来,却发现他的肉身稳如磐石,重若千钧,无法移动。大家才恍然大悟:这个从前一身癞疮,邋邋遢遢的小师弟,业已功德圆满,身成正果,心炼成佛,以其真人肉身圆寂于巨石之上了。”   查宋景佑元年,为1002年,16岁坐化,为1018年,应为误传,宾泽欧考证为   “ 牒存得以互校的元重刻宋碑文记载内容,首先说明敕赐德施庙额的由来,系「据父宿余元凯等状」层层上报,「窃见本县管下证果寺,在县金牛里,自皇佑间,有取圣一躯坐化,装塑肉身慈相。见有故老相传姓宾,无名号,谓宾圣者」,再度提到宾圣者确是姓宾然不知名号,与黎忠愍公之宾公传相同,但牒碑只提到皇佑年间,传文明确考证出生殁日时:「凡十有四月而生公,时天圣五年岁丁卯二月七日子时」;「坐至三更子时,曰吾行矣,…,遂坐脱于瑞山石上,…,时为宋皇佑元年,岁在己卯七月十五日也。计公在世年凡二十有三」”。

 

序言

 宾公,名福源字洪济号紫竹先生。以堪舆盛名,曾著有在堪舆界流传甚广的《宾公志》(宾公图)一书,此书于解放前不知流落何方?而今偶有留于世面之作,不过是一些借用其名誉的抄件而已,纵有一些真实,相信也不全面。

宾氏宗族溯源殷周时期,大梁郡起源,大梁故城在浚仪县西,祥符县西北,汉时属陈留郡所辖。相传宾氏原有十二兄弟,只因古时兵匪为患,又防灭族之祸,于是用一牛角锯开各自收藏,以作日后后人相认之信物,而这些,均在解放前不知去向矣。痛心之余,深感作为宾氏后人肩负之重任,更期望宾氏兄弟团圆之聚

会,本人写此传奇之目的,也是希望如此。自然,这是宾公种种传奇的凤毛麟角,还需有识者谅之。

                      一                

很久很久以前平乐阳安的聖山脚下,住着一户穷苦人家,丈夫叫宾公,妻子珠氏蒋氏,上有母亲,膝下是年幼的儿女,全家祖孙数口,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只因母亲年纪已老,子女年纪尚小,所以,全家的负担就落在宾公夫妻身上。宾公每天上山砍柴来卖,所得之钱换取一家油盐及日常所需;妻子在家中照顾母亲,孩子,有空时搞些编织。全家日子虽然清贫,但也填饱肚子,相安无事。

一天,宾公安排好家里应做的事情,便上山砍柴去了。可是这天却不知何缘故,找了半天,竟没找到一根干柴,宾公感到非常难受,他想:如果砍不到干柴,生柴又难买得脱,没有柴卖明天拿什么买米下锅?自己挨俄不要紧,家中还有老母和幼子啊!不管怎样,都得想办法找到干柴。于是他走啊,找啊,一直上了高高的聖山顶。

山顶上,古木参天,风光秀丽,幽静宜人。之前,宾公砍柴是从来不上这么高的山走如此远的路的,他也没心情更无时间去欣赏什么风景。可如今他简直着了迷,忘记了自己是在找干柴,他一路走一路欣赏,突然发现前面一个宽敞的岩洞,洞中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摆着一盘古怪的象棋,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聚精会神地对奕。宾公一见,觉得奇怪,就凑拢去想看把戏,哪知他看着看着,倒把他砍柴的事给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下棋的老人好像才发现他一样,笑嘻嘻地对他说“小后生,你也该回去了,你家里人正挂念着你呢!

   一句话,提醒了宾公。他摸了摸柴刀梢,满手木粉,原来刀梢早已被虫子蛀坏了,抽刀出梢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刀刃上是一层厚厚的铁锈 ,根本不能用了。怎么办?他想起年老慈祥的母亲和一双年幼的儿女,不禁一阵后悔。急忙便往洞外奔,刚到洞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洞外横亘密密麻麻的大小长虫~~蛇[在古时被称龙],正吐了长长的信子圆睁双目盯着宾公,宾公被吓得心里突突直跳,双腿瑟瑟发抖不敢往前走。连忙返身进洞向老者求救。

   两老者听宾公把情况说了后,不觉哈哈大笑起来,便顺手递过一根龙头拐棍给宾公,又教了他如何使用的方式方法,且千叮万嘱:切不可将长虫打死。

   果然,宾公拿了这根龙拐棍,出得洞来便畅通无阻的顺利回到了家。

                   

       二    大    闹    牛    心    岭                                                                    宾公依照老者的指示,很快便掌握了使用宝棍的方法。原来这根拐棍是千年老龙之脊梁骨,吸日月之精华,取大地之灵气,能驱邪气避恶障。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一见这根宝贝,都要逃得远远地,此棍还能赶山,能填海。然而,遗憾的是,宾公在用该棍挑长虫时,急切间竞望了老仙翁只可挑小留大的嘱咐。

宾公不管三七二十一,见虫就挑,因那些大虫几乎全被挑光了,而所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些小长虫,偶然遇上一两只大的,也是没看见而留下来的。话说也奇怪,这些长虫也只是经宝棍那么轻轻地一拔,竞从广西飞到了湖广。直到后来宾公才知道,这些长虫是龙子龙孙,而长虫的大小则代表的是做官大小的标志。所以,那时做官的大多数是湖广人,而广西人则是很少的,要做大官,那更是少之又少的了。 。

   再说宾公的回家,全家人都非常惊奇,因为他离开家乡的时间已是几年了。,几年中杳无音迅,全家人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谁还料到他会回家?因此,大家都向他问长问短。

   宾公见问,更觉得奇怪,他只依稀记得在洞中看老人下棋没一天,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几年的了?后来宾公才知道,他到的岩洞,是神仙休息的地方,在岩洞中的一天,便是人世间的数年,难怪刀会生锈,刀梢发虫。

   宾公自得了龙头拐棍后,学会了看风水,而且看的非常准确,有一年清明节,一家财主扫墓祭祖,观看热闹的人很多,宾公携着孙子也夹在人群中,他上穿粗布烂衫,脚蹬麻线草鞋,象极一个要饭的叫化子。财主家祭完祖后将近尾声了,凡来观看的人都得到了财主赏钱,轮到宾公领赏了,那些家丁见他不过是一个穿得破烂的叫化子,根本不在乎。再看他身边的小孩子,一幅流鼻涕口水的邋遢象,更是讨厌得很,本想骂一通就将宾公赶走了事,但又不敢,因为在这种时候骂人是非常不吉利的。所以只给了宾公别人所得十分之一的赏钱,还说这是老爷看得起他,要不早就发完给别人了。宾公说乡里乡亲的,没钱就给两面包充充饥算了。家丁说那不行,供过祖宗的东西不能再给别人。宾公心想也对,最后想讨碗水喝就回去。家丁这回不再说什么,转身从洗过碗筷的桶中舀了一瓢水来,还说这是上等汤水,喝了既可养身又能美容,可说是长生不老的好东西呢。说罢还发出戏虐般的狂笑。

   这回可把宾公激怒了,他气啊!心里面想:“这穴地原来就是我十几年前点给你家老爷的,你家老爷就是靠这穴地发的财,于今不但不记得报恩,倒反给我这样的下贱------”但口中不透一丝风声,只对小孙子说:“乖孙子,既是财老爷家发完了,走一走我们回家。”说完便牵了孙子的手绕那坟地走一圈,当走到坟尾的时候,举起手中宝龙棍猛然往下一插,瞬时,一股殷红的血水便从拐棍插进去的洞中漫漫地冒了出来。家丁们见状,知道这是闯了大祸,但又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相互约定,回去后谁也不能向老爷提起这回事。

   原来,这块坟地在堪舆学中被子称为牛心宝地,而被宾公插的地方便是牛的心脏。心脏插坏了,自然灵气就被插死了。灵气一死,财主家的运道也就渐渐的衰败了下来。

 

              三    赶      山

   一日,宾公同孙子来到一座山中,这里边是风光秀丽,景色迷人,那郁郁葱葱的古树间,更是百鸟在争鸣。一缕缕和风吹过,真让人舒服极了。

   正当宾公在深情地欣赏这风景时,突然,在他面前的一块大岩石裂开了一个箩筐般大的口子,静听里面,隐隐能听到一只有皇宫里才有的笙乐声。宾公觉得太奇怪了,于是掏出骰子占上一课,又用罗盘测了一番。顿时精神异常兴奋,再看开口之石,状如牛头。这不正是传说中的犀牛地吗?于是,宾公叫孙子在外面等候,且是千叮万嘱,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不可以乱喊乱叫。

   交待得一清二楚后,宾公便从裂开的大口钻了进去。

   进到洞里,立即有一种奇光异彩扑面而来,直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许久,他才费力地观看到周围的一切,洞中除了许多金银财宝,还有龙床,龙袍,龙椅,皇冠等一应俱全。宾公不由分说,马上把龙袍穿起皇冠戴上,一骨碌爬上龙床就睡。而正当他要在龙床上闭目入神的时侯,突然隐约听到孙子在外面的哭喊声,开始他以为是孙子等得久了不耐烦才哭的,后来听到哭声不对,似乎是在喊大虫来了。宾公还是不信,在里面大声问道;“有几大的虫啊!”

   “有手指拇那么大!”小孙子在外面一哭一边回答。

   `这还了得?有瘦猪母那么大!这还了得?想:我目前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瘦猪母那么大的一个虫,这不是老虎吗?老虎的凶残谁都知道。宾公吓地一骨碌爬起来往外就窜,什么皇冠龙袍,什么称皇称帝?不要了!

   出到洞外,宾公见小孙子还在,舒了一口气,问:大虫在哪里?

   “在这里。”小孙子边抹眼泪边用手指着地上蠕蠕爬动的一只小毛虫。

   宾公目瞪口呆,简直被气傻了。他顺手给了小孙子两巴掌,骂小孙子大惊小怪,连毛虫大虫都分不清楚。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一个屁大的小孩子,说话都不怎么清晰,哪能全怪他呢。

   宾公没时间再骂了。返身想再进洞去,可是,洞口已自动关闭。

宾公大急,连忙扯了喉嗓念动咒语。可是,不管他怎么样,洞口就是不能再喊开。没办法,宾公想到那根宝贝龙头拐棍,于是举起狠狠地往洞口处一插,龙头拐棍插进去了,却只开了一个小洞而已,而这个小洞根本无法钻人进去。也从此,风风雨雨的年年月月,再也没有人能见过犀牛口开放。而经日月剥蚀,许多的人也很难找得它的准确位置。不过,据居住此地的山民传说,每逢日后下雨的季节,如果遇见合适机会,在放牧的下午,往往会在原来放牧数目的多出一位数来,但是,待到回家的时候,这多出的那位数又无影无踪了。也曾有人企图要网络住它,蚊叮虫咬地蹲守着许多日日夜夜,但,总是满怀期望尽兴而去,垂头丧气一脸倦容而回,失望之形不言而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宾公见无法再敲开犀牛口,不得不摇头叹息:没缘份哪没缘份~~~~~~!

 

              四    赶            山

 

   就在宾公插坏犀牛口不久。有天,他带着小孙子山脚处游玩散心。一出家门,也不知为何,往日里所见的石山今天显得特别不顺眼。总有一种阻手碍脚的感觉,。他要把这些山赶走。他依稀记得天书上曾有说过:只要把平西洞这一带变成平原,那么这里不久就变成一座大城市。

于是,宾公念动咒语,挥动手中的龙头宝棍,瞬时,群山就象一群鸡鸭一样,跚跚地往前走了起来。

当宾公把山赶到离自道(村名)不远的地方时,他看到有个妇人在开垦土地,因为在古时是很讲究彩头话的,宾公也想讨个好彩,得句吉利话。

宾公拄着拐棍来到妇人面前,问道:“借问大嫂,你可见有一群山羊从此处经过么?”宾公三故意把石山说成山羊,满以为这样会得到一个不错的回答。哪晓得,妇人回答说:山羊没看到,就是看到一群石山刚从这里经过。

宾公额头皱起来了。抬头看妇人,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心里连叫晦气,晦气。更骂自已瞎眼没看清楚。原来,宾公所问的是一个月婆子,而在古时,认为遇见月婆子都是晦气的了,如今天机被她点破。正在运行的石山停滞不前了。

宾公见石山不动,不由心火燥裂起来“好吧!既是赶你不动,我就画穿你,看你怎么样?”于是,他用宝棍一通乱画,拐棍到处,碎石纷飞。不一会,一座大石山中便被画开了一道半月形的口子。

宾公一看这景象,哇!一幅巧夺天工的仙境美景,那不是仙女嫦娥所在的月宫吗?太迷人了。

             五     龙    潭    显    灵

   宾公的年纪渐渐老了。

有一天,宾公感到身子有些不舒服,于是摊开罗盘,用天罡八字掐指一算。知道自已不久于人世间了,上天不久就要将他回天国。

宾公把一家人召唤到床前交待后事。他嘱咐家人,一是在他死后,要把把他葬到九龙潭里。二是在葬礼那天,天上必下大雨,九龙潭也必涨大水。但,后人不可因此而延缓葬礼。必须如期举办。第三点更重要,那就是他死后绝不能穿衣服,要让他赤着身子入棺。还有,就是在整寿饭团炒绿豆的过程中,不要因为有豆子爆出来,就把锅盖盖上。即使爆出再多也不必心疼,也不要去管。

不久,宾公便离开了人间。子孙们都有怀着悲痛的心情按照他生前的嘱咐进行装殓。谁知事情又偏偏凑巧,宾公的女儿见父亲一丝不挂躺在棺材里,觉得太难看了,她要为父亲穿上一件衣服,哪怕是簿簿的一件衬衣也好。宾公的儿子说:这都有是阿爸生前叮嘱好的,作为后辈要无条件遵从。女儿不依,说阿爸死都死了,还晓得什么穿不穿衣服,还不是你们舍不得那两个钱。如果不帮他老人家穿上一件衣服,就是做后辈的不孝。这样被传出去,以后还有何脸皮见人。

就这样,兄妹们争来吵去,最后决定为宾公穿上一条短裤衩。又因为宾公家较穷,平日里都是节俭过日子。所以,在整寿饭团炒绿豆时,起初爆出的豆子不多,大家都能做到不管,但,后来是爆得满地密密麻麻。且越来越多,大有有多少爆出多少之意。有人就说:这太浪费了。遵重死者以后还得生活啊!于是,有人就把锅盖盖上了。

宾公的话也真是灵验,出殡这天,人们刚把棺材抬到九龙潭上游,还末过河。原先还是晴朗的天气,突然间雷电交加昏暗下来。倾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不一会便山洪爆发起来。这时杠队刚把棺材抬到河中间,前进不能后退也不能。

山洪越涨越大,水越流越急。眼看就要把抬棺的和棺材一起冲走,没办法,大家只得弃棺上岸。

抬棺材的人上了岸,只见九龙潭里涌现着两块大石,正在一张一合地吞吐着,其形态象极一条张开大口的巨龙。而盛殓宾公的棺材被夹在巨石中间。片刻,巨石合闭了。说也奇怪,刚刚还是汹涌翻滚的洪水,石头闭合不久,一下子就自然消退了。人们见棺材被石头吞掉,感觉很新奇,都有说宾公在世时本份老实,死后肯定葬到好地了。要不然,石头怎会吞进棺材?这不是老天的安排是什么。

可是,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不知什么原因,棺材又在大石头边上露了半节出来。但只是空棺而已。就在当晚,后人便得了相同的梦:梦见宾公大发牢骚,骂后人竞违背他的遗嘱,硬要帮他穿什么短裤?现在龙牙齿被短裤挂住了。龙王爷要发怒呢!而如果不为他穿戴,他早被龙王爷收留成仙了。他一成了仙,后人自有享不完的福。还有,千交待万交待,交待在炒豆子时不要盖锅盖,却偏偏盖上了。要知道,那爆出的豆子可是代表天兵天将的。如今都被破了。今后这地方要出能人可说是难之又难了。

最后,宾公在梦中交待:再过三天,就在那块大石头边,会长出三根黄茅草,这是最后机会了。他叮嘱要等到早餐时才能将茅草扯起,然后同时用力甩出~~~~~~~

宾公的托梦,搞得全家人都后悔的不得了。特别是女儿,更是非常难过。可是,难过又有什么用。最后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拨黄茅草这件事上了。

 

        五    黄    茅    草    招    祸

 

宾公托的梦,宾公的儿子牢牢地记在心中。到了第三天,儿子清早爬起来,末及漱洗就匆匆忙忙地跑到龙潭边来看。果然象梦中所说,在一块大石头边发现有三根形如利箭的黄茅草,儿子感到高兴极了。急忙跑过去将黄茅草拔起一甩-——这高兴地一甩,儿子又把宾公叮嘱的早餐时辰忘掉脑后了。以致酿出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儿子甩出黄茅草的时节,朝中君正刚起床,抬头间猛然看到三支利箭迎面飞来,急忙躲过。虽然是没伤害到,但仍惊出了一身冷汗。

君大怒,是谁有如此大胆,要行刺君王?于是召唤军师测算,知道了九龙潭这里出了反王。于是,君亲自领兵来到九龙潭这地方进行围剿。

官兵一到九龙潭,首先是要挖出埋在潭内宾公的尸骨。但是,不管采用什么办法,总是不能将潭水抽干。更是无法挖到宾公的尸骨。潭水抽了六天六夜,到了第七天,最后把女人家的月经纸及生小孩时用过的血衣血裤扔进潭内。潭水被抽干了,宾公的尸骨也露了出来。

君叫人把宾公尸骨浇上桐油进行焚烧。最后下令追剿宾氏一族。

宾氏族人至此只有隐姓埋名过上了流散的生活。

   采写于一九八六年十二月。曾在《广西民间三套集成平乐分卷登载》修定于二零一零年元月。(作者:宾本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