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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封秦国夫人计氏之墓

时间:2021-2-03 来源:家谱馆计姓展区
宋封秦国夫人计氏之墓

  

     四川绵竹汉旺镇柏林坝,有一古柏参天的大柏林,即是南宋二任右相张浚之父的张咸和夫人赵氏、计氏的墓葬地,距今已有900多个年头。

     张咸(1048-1100),字君悦,生于北宋庆历八年(1048),卒于北宋元符三年(1099)五月。元丰二年(1079)进士,学问渊博,见解独到,历任州县官和京城各职事官。元丰三年(1080)由华州(今陕西渭南市华县)复举荐参加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特科考试,其试卷奇伟条畅,谈经论道,言简意赅,切中时弊,被评为第一。后因与当权者反对变法的看法相抵触,落选家居。绍圣元年(1094),再次参加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特科考试,此时由变法派执政,他的试卷激情感人,文采斐然,可谓惊世之作,遂被录取,授宣德郎,出任签书剑南西川节度判官。张咸其父为张讨。张咸一配任氏,生子张滉,字昭远,张浚(字德远)同父异母兄。张咸二配赵氏,无出。张咸三配计氏,生子张洽、张浚。张咸离开人间时,张浚年仅4岁,张咸夫人计氏在其夫早逝的艰难境况下含辛茹苦把张浚兄弟抚育成人。

     现对绵竹张氏墓园的历史演变进行梳理。

     北宋元符三年(1100)夏五月初四日,张咸以疾终于成都普福僧舍,享年五十二。大观二年(1108)三月初十日,张咸葬于普润乡柔远里之新兆。《宋贤良张公碑》始刻于宋徽宗大观中。

     张咸及夫人墓始建于北宋末期,此时张氏家族并不显赫,只是卜葬大柏林而已,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陵园建设。

     张咸夫人计氏墓应建于绍兴二十六年(1156)秋至绍兴二十六年(1156)末,时张浚已被贬很久,计氏绍兴二十五年(1156)秋卒后,张浚曾与其子张栻一道回到绵竹。据朱熹《张魏公行状》:“时绍兴二十有五年也。……而太夫人(张浚之母计夫人)遽薨。”

     张咸与夫人计氏没有合葬在一起,可能是张咸与夫人赵氏合葬在先。张咸原配夫人任氏,或葬于别处。

     孝宗淳熙年时,张咸孙子张枃(字定叟)担任临安知府,以“碑文漫灭”为由,重新刻立了其祖张咸的墓碑。据《宋贤良张公碑》后注文:“碑文漫灭。淳熙十二年(1185),孙朝散郎、权尚书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军府事、两浙西路安抚使构(枃)得副墨于故庋中,亦废迷人名氏。属承议郎敕行在诸军审计司许及之为之书,因曾侄孙通直郎新差知资州资阳县然、曾孙通直郎新差知潼川府犍为县兼来调官,俾立石于墓下。”《宋贤良张公碑》再刻于宋孝宗淳熙时。张枃或是张咸与夫人任氏所出的张滉之子,张枃或是张枸的避讳名,而张浚之子则为张栻(字敬夫,避讳改钦夫)、张杓(字范夫)。

     张枃(字定叟)曾任南宋首都临安等十地的知府和多地安抚使,深得宋高宗、宋孝宗、宋光宗三朝的信任。张栻在淳熙七年已去世,但因张枃位高权重,张咸家族有实力出资对大柏林墓园进行宏大的建设,如石俑、石羊等。时“碑文漫灭”,未知是何原因。墓碑的重新刻立应与当时张枃所处的官场形势有关。

     嘉靖三年(1524),明世宗下诏修张浚父子坟墓,敕建祠宇,并下旨在官山建南轩书院,御书匾额(据杨廷和在《宋丞相魏国张公父子祠堂记碑》)。    

     明朝嘉靖中,时任四川巡按的刘黻(字伯绣,湖南衡阳人,正德二年(1507)进士,嘉靖初年任四川巡按,有关情况在刘黻《访求贤后裔主守祠墓疏》、杨廷和《宋丞相魏国张公父子祠堂记碑》有载)对张氏墓园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复。刘黻踏勘张咸夫妇坟墓,在其《访求贤后裔主守祠墓疏》中说:“除给发官价,买到附近民田四十亩,修立享堂书院一所,以为看守拜吊之地。但前项享堂原无祭祀,坟墓无人主守,若至年远,亦复废弛。及照张氏,四川广汉人,为今绵竹县,有无嫡亲子孙,川湖隔省,无由查考,理合开陈。伏乞行令有司访求,起送前来,主司祠墓,则久废之典,庶儿可举矣。等因到州,行令该县访查去后,续据申州遵依,传集里老绅衿人等,查勘得张氏子孙不知何时式微,止有祠堂一所,中有张氏父子塑像。又浚父张咸、母计氏秦国夫人、前母赵氏坟墓俱葬县北普润乡,坟碑三通存,志俱皆崩灭,不能全识。并查汉州张氏父子亦有祠堂,俱无祀典,拟合就行回报等因到。臣照得,宋室南迁,国家多难,张浚奋不顾身,以图恢复;子参谋幕府,综理微密,又能讲明正道,上以启告其君,下以淑诸后学,俱可为难矣……今父子邱垅荒落数千里外,故乡之地,子姓无传,诚为可悯。仰惟我祖宗以来醇崇正学,凡先贤有功国家及斯民者,俱蒙录其后人,崇以礼祭。而陛下登极以来,主张吾道,作兴斯文,尤为特盛。倘念张氏父子成立之难,比照旧例,凡张浚及子栻二冢祠宇在宁乡,及旧祠之在绵竹汉州者,各行令有司,岁时春秋祭祀,以表忠贤,以慰人心。及浚父张咸、母计氏等坟墓,俱令修葺,禁革樵采,著为定式,永远遵守。如此,则宁乡新修祠宇,不致废弛;而绵竹汉州故乡之地,神有所依。忠贤有庆,斯道增光,其于世教,不为无补。”、“今丘垄岑寂空山,自宋去今三百余年,故迹渐湮,墓侧之地,久没于民,未经修理。本职亲诣墓所,勘得二冢俱在,山径甚荒。”张氏陵园或毁于宋元战火(南末后期,蒙古攻入四川,蜀人纷纷东逃以避战祸。陵园无人看管,加上蒙古军及随军西僧、商人劫掠财物成性,所到之处,无所不为,由于贪图宝器,世家大姓、皇亲贵族的陵墓难于幸免)。

     清代的绵竹张氏墓园沿用明朝管理规制,仍在张氏“后裔”中选择忠厚老实者守护祠墓。据记载,光绪十九年(1893)的一场暴风雨,雍国公张咸及秦国夫人计氏二通墓碑被暴风雨折断。《宋贤良张公碑》三刻于光绪十九年秋。时人邓炳云《重镌宋雍国张公碑铭记》载:“今秋值暴风雨而碑扑折,且拔大木三株。予闻之,亲往谛视,字可辨者尚十之六七。询其后裔,《族谱》中载有全文,取而阅之,仍有残缺者十余字。后于《全蜀艺文志》得其全文,可以补缺订讹。其墓志铭始立于徽宗大观二年,历年七十有九而字已磨灭,厥孙枸于孝宗淳熙十三年重立,即此碑也。计至今岁癸巳,又七百有八年矣。碑中记先世至晚唐迁绵世系及公生平言行、出处、官阶,较史为详悉。知县李莲生命其祠中后裔首事者采买佳石,延选良工,仿原式而重刊之。即以售木之金为树碑用,且并两墓碑渐剥蚀者从新刊立,略缀数言以记其事,俾后来征文考献有所据。” 据学者考证,此碑文与民国《绵竹县志》、《全蜀艺文志》差别很大。其中三例:碑文及《县志》有云“绍圣改元,哲宗皇帝始躬揽万几,时以继志述事为重,故六科又废”,而《全蜀艺文志》无此句。碑文及《全蜀艺文志》有“文彩烨烨”,而《县志》作“文彩奕奕”。碑文及《县志》有“哀我造物不愍遗”,而《全蜀艺文志》作“哀哉造物不我营”。碑文载:张咸有孙男三人:枸、栖(《全蜀艺文志》作榧)、悍,而朱熹《张魏公行状》及魏了翁《张曦颜墓志铭》:张咸之孙有杓、槔、栻、构等,对不上。

     20世纪中期,张氏墓园的古柏枯死很多。1983年绵竹县开始对张咸夫妇墓加以保护,组织人员对“大柏林’进行清理,划定保护范围,将扑倒的《宋贤良张公碑》重新竖立起来,确定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委派专人守护。1996年修复两墓,墓额分别为“宋封雍国公张咸之墓”、“宋封秦国夫人张计氏墓”,相对而立,墓前各置石俑二、石马一、石狮一;墓旁原有《宋贤良张公碑》,又增立了《武都居士墓志铭》(载:张纮“子男四人,长曰矩,次曰镒,克家以谨;次曰钺、曰镝,皆应进士举。男孙五人灌、演、泳、溉、泌。”既无濩、滉、澥、浚四孙,也无子辈之张咸。按张咸生于庆历八年(1048),张纮死于嘉祐八年(1063),时咸已16岁,墓志不应忘载。可见,张纮不应是张咸的生父)。

     今张氏墓园是两座隆起的封土,修葺严整,同等规模。左是“宋封雍国公张咸之墓”,右是“宋封秦国夫人计氏之墓”。两墓间隔约五十米远,由一条石砌甬道相连。甬道两侧是十二生肖的石雕造像,或坐或奔,或绕或腾,神形俱佳。墓园前有石人伺立两侧,圆脸长耳,宽袍大袖,双手握朝笏,典型的宋代文人风格。

     2008年汶川大地震,张氏墓园的《宋贤良张公碑》被摧毁,政府拟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