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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吉氏宗祠

时间:2021-2-03 来源:家谱馆吉姓展区
吉氏和丹陽其他一些姓氏一樣,都是宋代“靖康之變”後從北方遷徙而來。丹陽吉氏先祖福一公,原籍山西汾州,南宋時兄弟三人(福一、福乾、福啟)避難來到江南,現在大部分吉氏都認此三人為江蘇吉氏始祖。吉氏世有道義,自明洪武間,吉貴和由糧長授邵武同知,偉人事略《江南通志》載,後如京山尹吉梁,太守、副使吉棠等皆各有建樹。

  

     丹陽吉氏宗祠位於小東門橋北,西河沿,靠近三板橋處,始建於康熙四十四年(1705),雍正十二年(1734)改擴建,此已初具規模。後於乾隆十二年(1747)購隔壁許姓房舍基地一方,並於乾隆十七年(1752)重新修繕擴建,到乾隆二十二年(1757)完全竣工,並達到歷史的鼎盛時期。每逢春秋二祭,吉氏子孫彙聚於此,敬宗睦族。咸豐三年(1853)祠堂毀於“洪楊兵燹”之戰火,同治十年(1871)族議重修,同治十二年(1873)完工,但後修的吉氏宗祠已很難再現乾嘉之盛況。大清王朝的倒臺,軍閥割據,連年戰爭,以及一九三七年後日軍的全面侵華,都給這座宗祠帶來巨大的浩劫。不過吉氏族人還是在艱難困苦中經營著祠務,特別是吉懷保、吉證平、吉澄之兄弟及吉瑞祺、吉秋成等都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一九四九年建國後,鑒於形勢與環境才逐漸停止了祭祀,並於一九五五年左右被拆除。現在其廢址上,建起了丹陽人民醫院急診大樓。

  

     在小東門橋西北,西河岸有土崗,祠堂坐西朝東,圍牆裏面有三進廳房(原有五進),這是主要建築物。兩邊各有兩排廂房,基本上作倉儲、廚房之用。門前豎着三根石質旗杆,北面一根,南面兩根。此旗杆非同小可,以條石鑿成,有方形和圓形之分,高約二至三米,石上再豎一面旗,石柱上雕刻盤龍、翔鳳、祥雲一類的吉祥圖案和其他裝飾物,貌似旗杆,故名“石旗杆”。旗杆四周刻有文字,如吉夢蘭的一根旗杆,右面刻的是“乾隆丁丑科賜進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江南鎮江府丹陽縣吉夢蘭”,左面刻的是“乾隆戊寅年季冬月閤族公立”,能豎上這種旗杆是家族的榮耀。諺云“金榜題名,旗杆夾石”。過去族中倘有人考取進士,除在祠堂大門或廳堂上高懸“進士及第”的匾額外,還要在祠堂或圍屋門前豎立石旗杆,以示榮耀和激勵後人讀書仕進。不論旗杆做的怎樣,目的都是為了光宗耀祖,激勵子孫後代成才立業,流芳後世。丹陽吉氏的三根旗杆實際是“翰林旗杆”,在“三翰林”吉夢熊、吉夢蘭、吉士瑛之前有明天順元年進士吉惠和正德九年進士吉棠,之後則有清嘉慶十年進士吉鍾穎,進士就沒有立旗杆。祠堂第一進廳房門頭上寫著“吉氏宗祠”四個大字,背面正上方則是一組“詩禮傳家”的磚雕,祠堂廳堂正中懸掛着“有詒堂”匾額一塊,這是清光緒時丹陽吉氏的堂號。此外,廳堂中還掛有“研經堂”、“拔貢”等牌匾,最後一進則是祖宗牌位擺放之所,中間的始祖牌位最大,接下來都是稍小的,一一按字輩順序排列。

  

     正廳的兩根柱子上刻有奉直大夫、湖北鶴峰州、四川中江州知州吉鍾穎撰書的一副頗有氣派的抱柱楹聯:“八代兩鄉賢,馨香俎豆;一門三太史,黼黻文章。”

  

     上聯的“兩鄉賢”是指明朝正德至嘉靖年間的南昌太守、福建按察使吉棠和清朝乾隆年間的順天府尹、通政使吉夢熊。吉棠因當官時愛護百姓特別是關心少數民族,廢除陋習等,故被列入鄉賢;吉夢熊則因為官正直,德術並舉等,也被列入鄉賢,自十世吉棠至十七世吉夢熊正好八代。明清時期,各縣在孔廟內設有鄉賢祠,邑中官高位顯且有功于百姓,品學德行為地方所推崇,死後由大吏提請禮部,並報皇帝批准後祀於其鄉,入鄉賢祠,陪孔子享受祭祀,尊稱為“鄉賢”,每年春秋二祭由地方官主持,祭祀行禮。因此能成為鄉賢是一種極高的榮譽。

  

     下聯的“三太史”是指“三翰林”吉夢熊、吉夢蘭、吉士瑛。清乾隆至嘉慶年間,在丹陽吉氏一族中,竟欽點了三位翰林。“太史”是翰林的別稱,明清兩朝的進士須通過朝考方能入翰林院。朝考由皇帝主持,合格者由皇帝親筆勾定,稱“欽點翰林”。能夠考中進士的儒生必須先要在縣一級府試中考中秀才,然後再到省一級鄉試中考中舉人,最後有了舉人的頭銜才能到京城參加會試、殿試,考中者稱之為進士。進士已算得上是飽學之士,再被選入翰林院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一個家族中竟有三人連續被欽點為翰林,也是一件稀罕之事。據文史資料記載:整個明朝二百七十六年間,丹陽共有進士四十二人,但只有姜寶在1553年、眭石在1601年分別被嘉靖和萬曆皇帝欽點為翰林,除此之外並無他人。有清一代丹陽共出了四位翰林,其中吉氏一家就占了三位,另一位是光緒二十年的進士王英冕。在吉氏“三翰林”中,有兩人係“兄弟翰林”、兩人為“父子翰林”,“兄弟翰林”是吉夢熊、吉夢蘭兩兄弟,“父子翰林”是吉夢蘭、吉士瑛父子。兄弟、父子都是翰林,這在科舉時代確實難得,尤為榮耀。

  

     歷史上,華人各姓氏的望門大族都建有本姓氏家族祠堂,這是祭祀本族先祖的地方,同時又是宗族的象徵。然而這一切如果離開強大的經濟實力,是無法建造和存在的。除修建祠堂所花費的巨額銀兩外,為了維持宗族的經常性活動,如祭祀祖先,祭掃祖墳,修刻族譜,贍養本族窮苦鰥寡孤獨殘廢無告之族人,承擔本族子孫的教育等,又是一筆數目相當可觀的支出。丹陽吉氏為了修建和維護祠堂,還在丹陽導墅、河陽和丹徒寶堰、新豐等地購置義田千餘畝,收取租米作為祠堂收入,同時也接受族人的各項捐贈,以保證對祠堂進行有效管理。

  

清代江南一帶,由於商品經濟發展,謀取生計成為讀書人一個十分緊迫而現實的問題,一般在經濟緊絀的情況下,無力支援十幾二十年漫長的讀書生涯。更不要說有清一代從商成風,士人耐不住讀書的寂寞,棄儒從商漸成風氣。吉氏族中有識之士同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多次出現族人贈送銀兩資助讀書人。

     乾隆三十年(1765),十七世祖吉夢熊督學福建,將廉奉銀二百兩交予公祠,作為吉氏子孫求學、科考之用。乾隆四十四年(1779),十六世祖吉兆龍爰量己力,助錢七十千文,置產生息於公祠。乾隆五十七年(1792),十八世祖吉士璜官居四川中江知縣,又捐錢壹百千文交族祖掌理,添補考費,培養吉氏後進諸生。嘉慶十四年(1809),十八世祖吉繼鵬等謹遵其先父吉昌公(十七世祖)遺命,敬將製錢貳百千文交付當時祠堂管祀者。從上述事實中不難發現,吉氏為何能出這麼多進士、舉人、貢生和數以百計的秀才?這與其深厚的家學、崇文的風尚是分不開的。早在元末明初,吉氏四世祖邵武府同知吉貴和在家訓時就講到“為人以孝悌忠信為本,居業以詩書稼穡為先”。據初步統計,歷史上丹陽吉氏文人學者所撰寫的著作就達五十三部(套)之多,這還不包括民國之後的。

  

     舊時的祠堂不僅是宗族文化的“載體”,同時也擔負著修繕族譜,記載人物事件的責任。有的宗族經費有限,三十年一修的宗譜會請書肆代為刊印,但據留存於世的八修《雲陽吉氏家乘》首頁印有“丹陽有詒堂輯”,這說明丹陽吉氏宗譜都是在本祠堂內自行開雕、排版、校對、刊印的。宗譜內容之豐富,裝幀印刷之考究,一方面說明吉氏人才眾多,另一方面也能體現宗人的集體意識和凝聚力。

  

     祠堂是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賢的場所。先人歷來重視祠堂的建築,這是一種“懷抱祖德”、“慎終追遠”,也是後代人“飲水思源”、“報本返始”的一種孝思表現。祠堂有多種用途,除了“崇宗祀祖”外,各房子孫平時有辦理“婚喪壽喜”等紅白大事時,便利用寬廣的祠堂以作為活動場所。另外,族親們有時為了商議族內的重要事務,也利用祠堂作為會聚場所。

  

     一九四九年後特別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文革動亂”,本已殘存的祠堂基本都被砸爛或在舊址上又另建了其他建築,另作它用。祖宗排位包括有些藏於其中的家譜等皆被焚燒破壞,以至後世之人竟不知祠堂為何物、作何之用。歷史上的家族祠堂實際上代表一個小社會,祖堂是構成這個小社會的基本元素,曾有人將祠堂的地位和社稷相提並論。由此可見,祠堂地位在封建帝王時代是舉足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