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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县狄公祠

时间:2021-2-01 来源:家谱馆狄姓展区
狄公祠位于距彭泽县城8公里黄岭乡姚家村西头。此处原为唐旧县街北门衙狱。据县志载,唐武后天授二年九月梁公狄仁杰拜地官侍郎,同凤各鸾间章平章事,明年,改长寿元年正月被来俊臣所诬贬为彭泽令。七月至县,值岁大旱,民罹饥谨,即抗疏乞免民租,虽皇上免租,但前任县令在县牢关押了三百多名无辜抗租农民,狄仁杰辩悉冤情后,在年末全部放回家中过年,约期返狱,到期仅二名死囚迟到,一为隔江大风所阻,二为老母去世,狄公以恩德及人,均免死罪,将全部罪犯开释,众囚感恩无所报答,每人怀土一兜曰:“以土谢恩,土生万物,狄公乃再生父母”,将土堆放狱侧遂成小丘,后人称为“纵囚墩”。后人在“纵囚墩”上建狄公祠。

看了不少狄仁杰的资料后,知道在对狄仁杰大唱赞歌的人群中,除了中国的儒家、佛家、道家,还有西方人的身影。西方人对狄仁杰的“崇拜”一点也不比中国人差,不过他们是把狄仁杰视为中国的“智者”、东方的福尔摩斯,这皆缘于荷兰人高罗佩的英文系列小说《狄公案》对狄仁杰的诠释或戏说,黄种人且其貌不扬的狄仁杰“过客忽略,多不注目”,但狄仁杰却因荷兰人高罗佩的小说《狄公案》而名震欧美,迷醉了众多西方人士。

  高罗佩写《狄公案》,其动因不过是这样一句话———唐高宗仪凤年间,狄仁杰升任大理寺丞,一年中判决大量积压案件,涉及1.7万人,但没有一个喊冤上诉的。他断案如神,铲奸除恶,一时成为朝野推崇备至的大法官。荷兰人高罗佩根据这些史料,演义出轰动西方的系列侦探小说《狄公案》。

  《狄公案》发行100多万册,并被译成多种语言版本,甚至荷兰贝尔纳亲王也亲自翻译《狄公案》之《黄金案》,把其译为西班牙文出版。

  狄仁杰在佛家的眼里,是个不近女色的圣人,但红尘里的狄仁杰总是“性事缠身”——生前,他与薛怀义、张易之、张昌宗等同朝侍君,却力谏武则天远离这些面首;死后,他栖身薛怀义曾任住持的白马寺,乃至有今人猜测说狄墓本是薛墓,一时间忠骨淫骨难以澄清。而写小说《狄公案》的荷兰人高罗佩,却在写狄仁杰断案的时候无意间撞入性学研究领域,成了研究中国性学的开风气之先者。

  高罗佩本是荷兰职业外交官。1943年,他来到重庆,曾与于右任等社会名流组织“天风琴社”,研究中国琴艺。高罗佩练习书法终生不辍,他的“高体”字独具一格。在西方人眼中,高罗佩的书法无疑也是首屈一指的,而沈尹默等中国书法家也是他的座上常客。高罗佩还能写中国旧体诗词,曾与郭沫若、徐悲鸿等唱和,成为中国文化史上的一道独特的景观。

  对中国文化的认同和沉迷,使得高罗佩爱上了清代名臣张之洞的外孙女、在大使馆任秘书的水世芳。高罗佩与水世芳结了两次婚,一次按中国传统办事,一次是按西方的传统举行。而高罗佩和英国学者李约瑟的多年友情,则是从重庆婚礼宴席上开始的。

  在重庆时,高罗佩读到一本清初公案小说《武则天四大奇案》(又名《狄公案》)。

  此时,“福尔摩斯热”正在欧美激荡,高罗佩也希望在东方这块神秘的土地上挖掘出中国人自己的大侦探。

  开始,他把《武则天四大奇案》翻译成英文,而后,又沿用主人公狄仁杰的名字,用英文创作了《铜钟案》。《铜钟案》出版后大获成功,于是高罗佩又写了《迷宫案》、《黄金案》、《铁钉案》等。高罗佩本准备就此歇笔,此后也好几次宣布封笔,但在出版社的不断敦促下,他只能接着写下去。1952年,高罗佩以《狄仁杰奇案》为书名,用中文把《中国迷宫命案》改写成章回体小说,于1953年由新加坡南洋出版社出版,这本小说共有52回。西方人写中文章回体小说,高罗佩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从1954年至1967年,高罗佩又用英文撰写了《中国潮中案》、《漆屏风》等十几个中短篇小说。高罗佩关于狄仁杰的这些英文小说赫然组成了130万字的鸿篇巨制———英文《狄公案》。

  英文《狄公案》出版后立即征服了西方读者,在欧洲风行一时。现在狄公小说在西方流行已久,被译成10种文字,甚至包括芬兰语、克罗地亚语等小语种,且数次被拍成电影。“JudgeDee”(狄法官)由此成为欧美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一如西方的福尔摩斯。

  1950年,《狄公案》之《迷宫案》要出日文版,出版商要求以裸女画为封面,而高罗佩认为这种做法绝非中国传统,于是拒绝了。

  但随后,高罗佩意外地发现性问题在中国有很深的传统,于是开始研究中国春宫画,辑成《明代春宫彩印》(即《秘戏图考》),写成《中国古代房内考》。

  如今中国性学是东西方共同的“显学”,高罗佩开风气之先,是后来者无法绕过的出发点。

  高罗佩在中国春宫画及房中术中,“看不见西洋人种种暴虐诡异的反自然病态”。因此,他认为中华民族身心健康,两性生活自然而正常,“中华民族与中国文化持续不衰,最大原因是他们两千多年以来不断地研究男女均衡的艺术”。高罗佩对中国文化的认同令中国人感动,在他的许多著作中,他经常以“吾华”来称呼中国。

     狄仁杰,字怀英,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唐中宗时“举明经一科”出任汴州司法参军,继任并州都督府法曹参军、大理丞、宁州刺史、工部侍郎、豫州刺史、侍御史等职,后被武则天重用,提为宰相。睿宗时追封梁国公。

  狄仁杰出生于官宦之家,祖父狄孝绪曾任贞观朝尚书左丞,父亲狄知逊曾任夔州长史。狄仁杰任汴州判佐时,时任工部尚书的阎立本(就是那个贵为宰相但仍要跪着给唐太宗画《步辇图》的大画家,也因此,他伤心得不愿子孙后代再做他这样的画家)发现他是个德才兼备的难得人物,谓之“河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于是推荐狄仁杰做了并州都督府法曹。在并州都督府法曹任内,狄仁杰通晓了封建典章和法律制度,这对他一生的政治活动有着重大影响。

     狄仁杰的政治生涯,大部分是在武后专权和称帝这一特定的历史环境中度过的。

  武则天作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她顺应潮流,注重革新,奖励农业,知人善任,上承贞观,下启开元,在唐朝经济、社会发展中作出过积极贡献。但她为了巩固其大周统治,大兴告密之风,任用周兴、来俊臣、索元礼等酷吏,对有嫌疑和不喜欢的人多方罗织罪名,严刑逼供,大臣和唐宗室被杀害者不计其数,往往也殃及平民,致使法制破坏,冤狱四起。在这种政治气候下,狄仁杰秉公执法,刚直不阿,随机应变,果断处事,确实显示了一位政治家的远见卓识、惊人胆魄和足智多谋。

  唐中宗弘道元年(683年)十二月,狄仁杰出任宁州刺史。宁州地处西北黄土高原,沟壑纵横,山川原兼有,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为了防御北方突厥贵族铁骑的南下,宁州在唐初一直是“屏蔽京畿”的军事要地。唐高祖武德年间,唐军与西秦军、突厥军在宁州境内多次交锋,战事频仍。因此,在狄仁杰到任之前,宁州的历任地方官吏都以强调军事为由而“调发烦重,伤破家产,剔屋卖田”加之“官吏侵渔,州县科役,督趣鞭笞”,真是“苛政猛于虎,杂捐多如毛”,致使宁州各族人民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狄仁杰到任后,严惩地方贪官污吏。后来,被宁州人民世代相传的狄梁公除母龙、斩孽种的神话,其实质就是对当时腐败朝政和贪官的一种暗喻,也是对狄仁杰正气凛然、为民除害的高度赞扬。狄仁杰十分重视农业生产,他积极治理壅塞的河道,劝农植桑,使当地周兴以来形成的“好稼穑、植五谷”的风气再度兴起。他推行积极的民族政策,“抚和戎汉”,使杂居一起的各族百姓“相安无争”。因此,宁州各族人民都对狄仁杰十分爱戴。武则天垂拱二年(686年),右台监察御史晋陵郭翰巡察陇右诸地,所到之处“多所按劾”,而一入宁州境内,一路上父老无不颂扬刺史的德政。郭翰为之感动,到官邸后,谓僚属曰:“入其境其政可知,愿荐使君美于朝”,即命驾去,荐狄于朝。垂拱四年(688年)春季,狄仁杰“擢为冬官(工部)侍郎”。消息传来,宁州百姓喜形于色,奔走相告。狄仁杰离任进京,州民依依不舍,失声痛泣。

     狄仁杰虽然离开宁州,但宁州人民世世代代怀念他。在他走后不久,州民就在城西庙嘴坪为他立了一块“狄公德政碑”。垂拱四年(688年)秋季,狄仁杰从朝廷转为豫州刺史,当时因越王贞在汝南称兵而败时,地方司刑官吏多方罗织“叛乱罪”,大兴囚狱,逼促行刑,弄得人人惶恐,民心骚动。狄仁杰看到这种情形,坐卧不宁,急忙密表上奏武则天,恳求“哀其诖误”,方才使六、七百名即将处死的“叛乱者”得以赦免,改为流放丰州(今内蒙古五原南)。当这些九死一生的流徒路过宁州时,宁州父老告诉他们:“是我狄使君救了你们的命呀!”流徒们感激的五体投地,“遂相携哭于州民所立狄公德政碑下。”押解和州衙官吏也十分感动,允许宁州父老的请求,“设斋三日,”招待流徒。因此,后世将“狄公德政碑”又称为“梁公坠泪碑。”并在立碑处建“狄梁公庙”。

     狄仁杰也被后来的历代官吏所尊崇,凡来宁州做官者,无一不去“狄梁公庙”前祭祀。宋范仲淹知庆州时亲自撰文,立“唐狄梁公之碑”。碑铭:“天地闭,孰将辟焉?日月蚀,孰将廓焉?大厦仆,孰将起焉?神器坠,孰将举焉?严严乎克当其任者,唯梁公之伟欤。”范公对狄公的一生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和赞扬。清顺治五年(1648年),知府赵鸣乔重修“狄梁公庙”,“凡一木一瓦皆出己购”。后世,还在宁州立有“狄公祠”,其“背据苍崖,面绕清溪,古桧寒松,郁然森列灵爽……”。狄公祠的“梁台雪霁”被誉为庆阳府八大胜景之一,骚人逸士无不题咏,象“日映冰消复旧象,乾坤旋转想怀英”,就是清知州姚宏烈的佳句。

  武则天在她的私生活与接班人问题上能听狄仁杰的意见,由此也可以看出她与狄仁杰非同一般的“战略伙伴关系”。

  狄仁杰逼着武则天撤除秽乱深宫的“控鹤监”后,还硬着脖子对武则天说:“臣过去请撤‘控鹤监’,不在虚名而在实际,今天‘控鹤监’的名虽已除去,但二张(指张昌宗、张易之,都是武则天的面首)仍在陛下左右……”对狄仁杰的指责,武则天没有大怒,反而拐弯抹角地加以解释:“我早已知道你是忠正老臣,所以把国家的重任委托给你。但这件事情你不宜过问,因为我宠幸二张,实际是为了保养身体。我过去躬奉先帝,生育过繁,血气已竭,因而病魔时相缠绕,虽然经常服食参茸之类的补剂,但效果不大。沈南璆(御医)说:‘血气之衰,非药石所能为力,只有采取元阳,以培根本,才能阴阳合而血气充足!’我原也以为这话虚妄,试行了一下,不久血气渐旺,精神渐充,这决不是骗你的,我有两个牙齿重新长出来就是证明。”不可一世的女皇武则天张大了嘴巴向狄仁杰逼来,但狄仁杰仍不屈不挠地说:“游养圣躬,也宜调节适度,恣情纵欲,适足贻害,希望陛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加添男宠了。”武则天和颜悦色地说:“你讲的是金玉良言,今后我一定会有所收敛的!”朝堂之上,君臣以这样的语言争论男宠的事,可说是千古少见的妙事,武则天能够如此,也足见她对狄仁杰倚重与信任。

  武则天贵为皇帝,在最敏感的问题上却能以一种比较公平的态度来对待狄仁杰的意见,就不只是个“虚心”的问题了。关于选择接班人的问题,狄仁杰向武则天进言说:“太宗皇帝栉风沐雨,亲冒锋镝,以定天下,应把皇位与天下传给他的子孙。高宗皇帝把他的两个儿子托付给陛下,陛下现在准备把这个基业移给别人,这不合乎天意啊。况且姑侄关系与母子关系相比,哪个更亲?陛下立儿子做接班人,那么千秋万世后,您还能配食太庙,承继无穷。但臣从来没有听说过侄子当了皇帝后,会在太庙中祭祀姑妈的!”武则天于是决定立李家子嗣为太子,就这样,武则天和平地把她的大周演变为李家的大唐。

  狄仁杰面折廷争,武则天“每屈意从之”。她常称狄仁杰为“国老”而不直呼其名,并且阻止狄仁杰向她行跪拜之礼,说是“见公拜,朕也身痛”。武则天还告诫朝中官吏:“自非军国大事,勿以烦公(狄仁杰)。”公元700年狄仁杰病故,武则天罢朝三天,哭泣着说“朝堂空也”。

  恢复李唐王室,狄仁杰居首功,但这头等大事是离不开武则天的配合的。李唐王朝通过武周一代武则天、狄仁杰的铺陈,由“贞观之治”和平地进入“开元盛世”。尽管其间神都洛阳也有血风腥雨,但天下并没有发生大的动荡,唯留下骆宾王“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的名句。

  狄仁杰虽为处庙堂之高的巨儒名相,但佛家讲狄仁杰“全人名节,成就功业”的故事,道家说狄仁杰“望云思亲”的故事(北京白云观“二十四孝”故事之一)———狄仁杰有一天出外巡视,途经太行山,就登上山顶向下看云,对他的随从说:“我的亲人就住在白云底下。”狄仁杰徘徊了很久,禁不住流出了思亲之泪。有诗赞曰:朝夕思亲伤志神,登山望母泪流频;身居相国犹怀孝,不愧奉臣不愧民。

  可以说,狄仁杰的性格是多层面的,丰富的。他认法律不认皇帝,敢于犯颜直谏;独具慧眼识英雄,知人善用,举荐了张柬之、桓彦范、敬晖、姚崇等一批在历史上声名显赫的人物。

  对狄仁杰的总体评价,荷兰人高罗佩认为:狄仁杰不是我们熟悉的正襟危坐的青天大人包公、施公的形象,也不是鬼鬼祟祟的私家侦探福尔摩斯的样子,他是二者的奇妙结合:幽默开朗,时有妙语;智慧机敏却不矫饰;清廉刚正却不拘泥古板;喜欢女人却不失度;文武双全,紧要时还能挺剑格斗几个回合……狄仁杰不摆出一副怨天尤人、唯我独醒的屈原做派,也没有欲挽狂澜于既倒的海瑞架势。如果官员都有狄公的迷人性格,都如狄公一样五颜六色,不亦快哉!

  在中国历史上,乱世英雄不可胜数,但治世英才却少得可怜,这也许正是狄仁杰历来备受史家赞誉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