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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内祖大寿墓

时间:2021-3-13 来源:家谱馆祖姓展区

 皇家安大略博物馆位于多伦多市中心的Bloor大街,毗邻皇后公园、多伦多大学、省议会,这一带是安省的人文、政治中心。博物馆1912年4月16日由安大略省政府创立,1914年3月19日正式开馆,馆藏文物包括恐龙、近东及非洲艺术品、东亚艺术品、欧洲历史、加拿大历史、文化等收藏品,达六百余万件。

    东亚馆在一楼,由徐展堂中国艺术馆及日本、朝鲜馆组成,核心部分是中国馆,日、韩在两边,三个馆实际是连成一片的。徐展堂是一个香港商人,1993年捐了100万加币给博物馆帮助整理中国文物,所以中国馆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多伦多大学东亚图书馆以郑裕彤的名字命名,也是同样的道理。

    一走进博物馆大厅,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东亚馆里的一座巨大坟墓,像是给博物馆守门,坟墓的主人正是大明一代悍将祖大寿。祖大寿的墓原在北京丰台区铁匠营,1919年,一个叫克莱夫茨的加拿大皮货商来到这里,在当地农民和盗墓者协助下,将祖大寿墓及墓前的石雕壁、石供桌、文武翁仲、石骆驼等一起装运上船,在太平洋漂流多日后,才在博物馆给祖大寿找了一个新家。

    平心而论,出身辽东军事世家的祖大寿在大凌河和锦州两次降清,均是在粮尽援绝的情况下不得已为之,且降清后除了给外甥吴三桂写过一封劝降信外,没做过一件对明朝不利的事,不像进士出身的洪承畴在降清后那么卖力。从这一点看,祖大寿还是一个有操守的令人尊敬的军人,若按西方的伦理标准来考量祖大寿,则可以称得上一个忠诚的大明铁血将军。

    说到祖大寿,便不能不说到他的上司袁崇焕。自从乾隆率一帮文人于敏中、纪晓岚、戴东原删改典籍编纂《四库全书》后,中国历史尤其是明史就变得面目不清了。乾隆把袁崇焕扮作一个英雄和受害者加以表彰,反衬出崇祯的弱智和变态。事实上,了解明代政治特点的人都知道,自成(化)弘(治)后,特别是到了隆(庆)万(历)时期,明朝的皇权日渐衰落,内阁和地方督抚的权力越来越大。天启时期的东林党与阉党的争斗,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皇权与内阁的较量。到了崇祯时期,鉴于国事日非,崇祯为便于决策,想扩大皇权收缩内阁权,但总是遭到大臣们的反抗,或消极怠工,与内阁的较量贯穿了崇祯执政的全过程。直到明亡前夕,崇祯眼看社稷难保,想放一个太子到南都,以防不测。结果这个合理化建议在朝廷都通不过,一个从七品的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大声反对,说此举会动摇军心,结果崇祯只好作罢。

    袁崇焕并非要降清,这不符合他的利益诉求。斩杀毛文龙,也并一定如计六奇《明季北略》和谈迁《国榷》中认定的是和满清私通的结果,主要原因还是毛文龙妨碍了他做辽东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只是袁崇焕万万没有料到,毛文龙一死对辽东战局影响那么大,失去后顾之忧的八旗军队几个月后就突破喜峰口围攻北京,而此时袁崇焕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还命令士兵暗箭伤害在勤王中出尽风头的满桂将军。袁崇焕的确考虑自己利益过头了,他完全视自己为大明、满清之外的第三方。在努尔哈赤死那年,袁崇焕就已经这么表现了,他一面向明政府吹嘘“宁远大捷”的战功,背后却派人到盛京吊唁努尔哈赤。处死袁崇焕并非崇祯个人独断,而是内阁和北京市民一致做出的裁决,兵部尚书梁廷栋请立斩袁崇焕,东林大佬温体仁五上疏速杀袁崇焕,经过半年多的审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在北京市民的一片唾骂声中凌迟袁崇焕。

    关于明清政治特色的不同,清嘉(庆)道(光)时期桐城派文人、姚鼐四大弟子之一的管同,在批评清代高度专制的部族政权《拟言风俗书》一文中讲得比较透彻:“清之兴,承明之后,明之时,大臣专权,今则各部督抚率不过奉行诏命;明之时,言官争竞,今则给事御史皆不得大有论列;明之时,士多讲学,今则聚徒结社渺焉无闻;明之时,士持清议,今则一使事科举,而场屋策士之文及时政者皆不录。”明朝皇权的衰落和内阁、地方督抚权力的空前扩大,既是明代工商业高度发展的结果,也是“心学”大盛后私欲膨胀的结果。毛文龙、袁崇焕都是那个时代的产儿,崇祯唯一的失误是把手握“尚方宝剑”的这两人放在一起,结果酿成了自相残杀的悲剧。

    相形而言,曾经名震天下的关宁四将只有祖大寿是比较幸运的,他不但得以善终,墓葬在这异国他邦也保存得完好。忠毅勇猛的满桂、赵率教均在“已巳之变”战死于保卫北京的战役中,何可纲则在大凌河之役中宁死不降,死在了祖大寿刀下,这也可能是两人为诈降演的苦肉计,因为不久祖大寿就反叛了。至于他的外甥吴三桂,降清后如愿以偿地做了云南王,但好景不长,“三藩之乱”后被灭了九族。千古兴亡,笑看风云,拥有这么一座庞大坟茔的祖大寿将军,气势不减当年,在皇家安大略博物馆依然可以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