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日志十五：谒安北将军佟国纲墓

笔者一行到达内蒙古赤峰克旗西南部的乌兰布统草原见到的第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就是首次乘坐越野吉普草原深度游后，偶然发现的安北将军佟国纲墓。虽然此墓所占地方不大，整体看上去也很简单，除了安放佟国纲的墓冢之外，就是一尊佟国纲跨马雕像，两块分别记述佟国纲生平功绩和乌兰布通之战的碑石，两门火炮。但笔者当即觉得，佟国纲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故事。

此前，笔者对乌兰布统草原也只是知道个只鳞片爪，听说这里不仅有辽阔的草原，幽静的白桦林，世界珍稀树种沙地云杉，包括滦河源头、金莲花滩在内的6万亩湿地等自然景观，而且还有乌兰布通古战场、将军泡子、十二座连营、佟国纲墓等历史文化遗迹。没想到，笔者一行竟在无意之中第一个见到了佟国纲墓。

从记载佟国纲生平事迹和乌兰布通之战的两块石碑上得知，佟国纲，满洲镶黄旗人，生于崇德五年（1640年），一等公爵都统，康熙帝舅父，太子太保佟图赖（三等精奇尼哈番，满语子爵）长子，孝康皇后之弟，佟国维之兄。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在出征准噶尔部噶尔丹的乌兰布通（今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之战中阵亡。

这说明，关于佟国纲将军的经历，并非虚构和戏说，有历史事实佐证。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康熙二十七年，佟国纲曾奉命随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与沙俄订立《尼布楚条约》，保护清朝的北部边界安全。据传，佟国纲将军在与噶尔丹叛军激战中阵亡后，其鲜血染红了身边的泡子河，这就是乌兰布统草原著名景点“将军泡子”的由来。

有关佟国纲的“正史”，在《清史稿.卷二百八十一.列传六十八》中有这样一段记载，笔者在此不妨摘录如下，以便对佟国纲有更多更准确的了解：

佟国纲，佟佳氏，满洲镶黄旗人，佟图赖子。十四年，察哈尔布尔尼为乱，授安北将军，率师驻宣府。布尔尼乱定，引还。十六年，推孝康章皇后外家恩，赠佟图赖一等公，仍以国纲袭。二十年，授镶黄旗汉军都统。二十九年，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率师讨噶尔丹，以国纲参赞军务。

八月己未朔，师次乌阑布通，噶尔丹屯林中，卧驼於前，而兵伏其后。国纲奋勇督兵进击，中鸟枪，没於阵。丧还，命皇子迎奠。将葬，上欲亲临，国纲弟国维及诸大臣力阻，乃命诸皇子及诸大臣皆会，赐祭四坛，谥忠勇。上以翰林院撰进碑文不当意，乃自为制文，有曰：“尔以肺腑之亲，心膂之寄，乃义存奋激，甘蹈艰危。人尽如斯，寇奚足殄？惟忠生勇，尔实兼之！”雍正初，加赠太傅。

据传教士张诚记载，康熙二十九年，清帝国与准噶尔汗国在乌兰布通的这场大战，两军各使解数，双方死伤枕籍，当日各以大炮火枪互轰开始，激战竟日，以双方士卒肉搏为止，激烈程度可见一斑，最终以准格尔军溃败，葛尔丹逃窜告终。是役，准噶尔实力大损，曾被其征服的回部、青海、哈萨克各部纷纷投向清军，此后蒙古全境出现了平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