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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子孙的陆氏宗人

时间:2021-2-05 来源:家谱馆陆姓展区
说到家谱,不得不谈到百家姓,我五千年华夏文明,之所以不同于西方文明,大概也与这:国以家为本,家以国为荣,密不可分。所谓的百家姓,事实上又何止百家,经中国社会科学院对现今人口普查资料的统计,至少也在6000家以上,也就是这6000之家,铸就了我华夏民族的辉煌文明。

     大凡这6000之家,都有自己的家谱,而且每一家谱的姓氏,都有他先祖出自的由来。有得是直出炎,黄二帝;有的是少数民族汉化;有的是外来人口落籍华夏。随着历史的沿革,世事的变迁,皆因结合的根基均以我华夏为本,所以终归都是华夏民族的子孙,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  

     再说,因受“文革”的影响,我们这代人糊里糊塗,以前总喜欢把家谱当“四旧”对待,殊不知,每一部家谱,都饱含深刻的人文价值和史学价值,它是构成我泱泱中华文明,最宝贵的成份。

     今天,当我应侄孙之求,翻开尘封已久的《陆宦宗谱》,读完它的“源流序”后,使我目瞪口呆。原来,我洪沔陆氏的出处,只听上辈人说系出蒙古色目,始祖为元室后裔。想不到它的内容,尚且还保留着元室正史,不敢公然记载的宫庭内密。这对现今史学界对元史的研究,将可提供价值不可估量的绝密材料。难怪李斡先生,也很热衷探讨!其实,应该说,我也是通过李先生的文章,才第一次认真的研读这些没有断句的古董。

     以前,尽管自认古文功底不错,所谓家谱,但因不是正史,所以不愿花脑筋解读。况且,老一辈人说我陆氏系出蒙古,而我的履历从来都是填汉,总以为陆氏家族,争要国家承认蒙古族,纯粹是为争少数民族优惠待遇的扯淡。

     但从《陆宦宗谱》的“源流序”中,使我看到了元室宫庭中,相互倾轧的许多内容,其史实比正史来的更可靠,如果不是当时的当事人,谁能够把它记录的如此祥实和清楚。

     首先“源流序”祥实记载:丁亥1227年,元太祖成吉思汗即我陆氏始祖陆奕公的老爷驾“崩于六盘山”,丁亥1227年~戊子1228年,其子睿宗图类(正史称拖雷)监国,且系太祖驾崩前的既定安排。这是一部完整的中国正史资料,哪里像是一个家谱的序言。  

     当太祖驾崩六盘山后,可能由于当时的权力布署不十分到位,迫使应当继位的睿宗图类,不得不于“已丑(1229年)纳耶律,楚才之谏,为社禝大计,遂与诸王奉太宗(谔格德依,正史称窝阔台)即位于和林奎腾呵鲁”。而后,睿宗阿里克里克(正史称阿里不哥)“自是身统大军,入武林,破兴元,攻仙人、饶风诸关,渡汉江,趋汴京,王辰(1232年)以疾劳卒于军”。

这个历史的史实,跟李斡先生查的正史:“窝阔台要保障统治权归于本家族系下,耍弄手腕毒死拖雷”是完全不一致的。而且,拖雷与阿里不哥同系太祖所生,太宗行三,睿宗行四,又何来“本家族系下”可分?况且,所谓的“睿宗”皇号,也系拖雷死后“追赠”,看来这一点认识上的不同,不得不使我想同李先生商榷。

     再说,“太宗(谔格德依即窝阔台)立十三年崩,定宗立二年殂,至辛亥(1251年)宗王穆格(正史称蒙哥)等共推宪宗(图类即拖雷长子赉扣)即位于奎腾敖拉之地”,这也是我《陆宦宗谱》“源流序”中的记载,一代皇帝的名称,他与正史出入非常大,这不得不是一个重大的怪事和疑点。

     中国现代任何一张纪元史表,都明确记载穆格即蒙哥于丁亥年继位,即为宪宗。可《陆宦宗谱》的“源流序”中,却又如此记载相反,究竟哪一史实为实、为真?这恐怕还有待于史学界的认真考究。

     然而,根据李先生的考辨文章,查得相关历史也称“拖雷长子蒙哥在术赤系的支持下,从窝阔台系诸王手中夺得了大汗位”。可见史料也说“宪宗”系图类(拖雷)长子,它与《陆宦宗谱》“源流序”的记载完全一致(只是人名不一),这也是勿庸置疑的。现将“源流序”的部分文字记录于下,以供有心研究者参考:

     “谨案吾陆,系出博尔济氏,发祥杭爱山。其先世,肇瑞於金色神人,九传至烈祖神元皇帝,生子有异徵,手握凝血如赤石,是为太祖皇帝。太祖之子为睿宗,睿宗之子为鄘城王,鄘城王之子为司马公,讳奕。王有兄曰世祖,初建元中统,再改至元,历三十一载。 司马公官沔,在至元末。鄘城王来华,在至元初。王次居六,故从华会计字,以陆为氏,其得姓之权,舆自王也。初,太祖上应青吉斯之瑞,於是大会诸部长,受宝籙於鄂诺河。史称:其深沉有大略,奇勋伟绩不胜书。生子四,长卓齐特,次察罕台,三谔格德依即太宗,四图类,后追赠睿宗皇帝,即鄘城王父。丁亥,为宋理宗宝庆三年,太祖崩於六盘山,睿宗监国。已丑,纳耶律、楚材之谏,为社稷大计,遂与诸王奉太宗即位於和林奎腾呵鲁。自是,身统大军,入武休,破兴元,攻仙人、饶风诸关,渡汉江,趋汴京。壬辰,以积劳卒於军。生六子,长赉扣即宪宗,次默尔根,三瑚图克图,四呼必赉即世祖,五鲁辖,六阿里克布克即我祖六王。其间,太宗立十三年崩,定宗立二年殂。至辛亥,诸王穆格等共推宪宗即位於奎腾敖拉之地。是年,诏四王呼必赉,总治漠南军民,开府金莲川。次年,为壬子岁,分汉地之中州,封同姓宗属。时四王握重兵在外,以供军计,大封河南怀孟之地,益以关中诸王,封各有差。我祖六王,因得鄘城封号,时在宋淳祐十二年事也。五王辖鲁,将兵伐西域,前后平富浪等十馀国,捷献,遂留镇西域。其时我祖六王,年最少、眷最隆,封藩不令之国,盖意有属焉。越丁已,有讒四主呼必赉得中土心,宪宗乃罢其开府。遣克岱尔行省于京兆,刘太平佐之,尽废其所署置司,乃自将大举南征。遍阅王中,其器度恢宏,德性坚定,无如我祖六王者。特命监国,留守和林都城,调回信臣阿拉克岱尔辅之。遂由陇州趋散关剑门、成都、怀绵等州。威茂蕃,望风纳款。戊午冬,破鹅顶堡城入阆州。已未,围合州,时军中大疫,将议班师。因合州久不下,前部汪德臣以疾故,宪宗遂崩於合州营中。会四王将兵,渡淮围鄂州,宗王穆格遣人告讣,请北还。四王曰:“吾奉命南来,岂可无功遽还”。盖此时,尚无窥神器意也,兵攻益力。即闻:宗王玉陇、哈什暨重臣阿拉克岱尔、托郭斯托里、齐布拉噶、刘太平、霍鲁怀与长侍宪庙营中,密受诏旨,镇守六盘之浑塔噶镇守,成都之密喇卜和卓,镇守青居之奇塔特布哈各将帅,拥立我祖六王於和林故都。乃集群臣计议,郝经、廉希宪等同时进策,力言:“先发制人,后发人制”等语,劝四王北还。庚申,四王遂即位开平”。

     这哪里是什么家谱序言,分明是一国元首,治理国家的人事档案及其方略。于是,剩下一个情理,我们可以推测:当年太宗谔格德依(窝阔台)继位,睿宗图类(拖雷)身统大军南下,“壬辰以疾劳卒于军”中,只能是最真实的史实,而绝不是出于兄弟间的加害。而且,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加害,否则,又何来“追赠睿宗”之说。

     就《陆宦宗谱》“源流序”的叙事风格来说,条理清晰、明快简捷,叙事说理,没有半点隐晦不明,更不存在模棱两可的或然判断。倒是古董文字的名称断句,我对历史人物不熟,总觉得难免有“出错”存在。好在对人名反复出现时有的冠以职称,只要前后对照,也能猜对八九。我觉得:这就是做学问的老实所在。况且,既然如此清楚的叙事说理文章,从中断章取义,找些正史记录不见得就是真实的历史材料,来加以穿凿附会,这也是我想批评李先生行文不可取的地方,请李先生谅解我的直率。因为,作为阿里克里克的后人,我有这个权利发表议论,哪怕是将这份材料寄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去研究和评说。

     当定宗殂,宪宗继位之后,当年,他把“总治汉南”的军政大权交给四弟即四王呼必赉(正史称怱必烈),次年,王子岁1252年,宪宗分封汉地中州,“时四王握重兵在外,以供军计,大封河南怀孟之地”。看来这个封地对四王来说,也是出于有条件的考虑,而“我主六王(阿里克布克),因得鄘城封号……五王辖鲁,(因其)将兵伐西域,前后平富浪等十余国,捷献,遂留镇西域”。这跟当时的历史画卷,应该说完全相符。在此时,六王阿里克布克即阿里不哥因“年最少,眷最隆,封藩不令之国”,即虽封赏鄘城之王,但不令他去藩国上任,而是留守都城监国,所以说:“盖意有属焉”。这种“意有属焉”只能是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

     “源流序”中又说:“越丁已(1257年)有谗四王呼必赉得中土心,宪宗乃罢其开府”。继而,在人事上也作了一系列调整,“遣克岱尔行省于宋兆,刘太平左之,尽废(四王呼必赉)所署置司”。然后,自己统帅大军南征。这时,对鄘城六王更信任有加,“特命监国,留守和林都城”。也就是说,出征前把继位人已经内定。“已未(1259年)宪宗(统军)围合州,时军中大疫,将议班师,围合州久不下,前部汪得臣以疾故,宪宗遂崩于合州营中”。这些重要的历史时事,谁都可以推定,只有当时的当事人,才有可能清楚的手书和记录。

     当宪宗驾崩合州营中后,宗王穆格(蒙哥)遣人告讣于四王。当时的四王正“渡淮围鄂州”,当告讣人请师北还,呼必赉的第一反应是不愿北还奔丧。竞称“吾奉命南来,岂可无功遽还”?应该说,当时他的确没有考虑继位之事,而且不满于宪宗生前对继位人的排定溢于言表。只是到后来,通过郝经、年希宪等部将的提醒,所谓“先发制人,后发人制”。呼必赉才恍然大悟,挥师北还,于是在“庚申(1260年)即位于开平”。

     从这份家谱“源流序”,是经当事人的手书材料祥实录记来看,它跟官方的正史既有完全相同的地方,也有完全不同的地方。于是,它可证明两个问题:一是手书材料的当事人,只能是阿里克布克,二是这份材料的真实性比正史记录的更可靠。为什么如此判断,因为,任何一个老实的学者,都会承认五千年文明史,在明、清以前的官方史料,多部分都因历史的沿革毁于兵燹。倘崇祯帝不是吊死于梅山,李自成不只是烧毁少许明朝宫殿,爱新觉罗溥仪不是龟缩在满清的皇宫被换代,可以肯定,明、清两朝的正史,也只能通过“民国”的子民来拼齐。因此,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自己的祖先,作为历史的当事人,记录的事件才是最真实的?总之,这份“源流序”讲的全是元室史实的内幕。应该说这篇“源流序”的记录,即当事人的手书材料,更符合史实。陆奕公也肯定就是阿里克布克即阿里不哥的直系后裔。因为,所谓“隐冀后世,亦大也,字三山”。从字面上的理解也非常清楚,即阿里克布克为其幼子取名时,多少有点无可奈何的心态,既有他对后人的期盼,也有告知他道理的两层因素。把它意译过来就是:隐约希冀后世(什么至元不至元),管理三山即家国,按理你小子应该是最大。

     再说,李斡先生说“阿里不哥封鄘城王一事,《元史》或其它史料均无记载”。关于六王阿里克布克被封鄘城王一事,正史没有任何记载,这也完全不奇,因为,这份家谱的记录人已经说的非常清楚,分封是宪宗在位的事,而且被封的阿里克布克六王在宪宗驾崩前,根本没令其前住封地,即所谓“宪庙龙飞之次年,封鄘城,不令就藩”。目的是让其在后方监国,又岂止是一“藩王”之寄托。到后来呼必赉继大统,而且是在两个汗王的武力争斗下,以前者降而后者胜来完成的。所以,关于鄘城王之封,以后的正史肯定就没有记载,这就是合情合理的解释。

再说降后的阿里克布克,即“鄘城王来华,在至元初”,而其子陆奕“司马公官沔,在至元未”,则是三十年后的事了,这在“源流序”中已明确的交代。从时间算来也丝毫不错,至元初为甲子(1264年),按这时阿里克布克(即阿里不哥)挚带他的幼子避祸隐居,到元朝即将灭亡的至正十二年(1352年),其子陆奕公因公“尽节”,此时的陆奕公也没有超过88岁。所谓的“因公覆舟治南之柴林河,主仆遇害者十八人,迄金海家岭十八琢是也”,也完全是情理中事。况且,李先生所查《湖北通志》卷112《职官表录》也列有“至正间,沔阳同知三山”。这跟“源流序”所载:陆奕公从“至元末”开始“官沔阳郡司马”到至正年间,仍“官沔阳府同知”完全吻合。而且,李先生还通过查证勘误《沔阳州志》卷16,《邓州志》卷16《死事传》均载:“至正十二年(1352年)沔阳府达鲁花赤咬住(一家人尽节)自溺于柴林河”实为三山一家,均言之有据,与“源流序”相符。同时也证明该序所记之事,完全属实。

     再引一段“源流序”中的文字如下:

     “迨四王自立,我鄘城王剖赤来归,以示无争立意,益足见当时,非无所为而为之。且並见当日,非有意贪天位也。迨从臣尽诛,而后自危。斯时,倘仍居藩邸,恐步锡哩、玛勒之后尘,若再守故城,适开乃颜、海都之先路。为锡哩、玛勒,则非明哲保身;为乃颜、海都,自是参商启衅;为身家计,乌可不明哲?为宗社计,岂敢致参商?熟思审处之间,则惟以一去为两全之道,是即泰伯、仲雍之苦心也,吴  楚  载同符。或者又惜:“立之在先,去之不早,而不知非也”。当日之立,实上重於君命,下迫於臣心,此日之去,乃内以释兄疑,外以绝敌望,始终一以社稷为重,而并无一已之私念存於其间。在读书得间者,综前后而细心考之,然后,我鄘城王之大义,昭然於天壤间矣。王自易姓后,匿跡韬光,终身不谈北都事,人亦不知其为帝王家嫡胄也。及薨,葬监利县之黄金垸,世呼为陆家大坟。会宋鼎已革,奕公乃隸色目籍,官沔阳府同知。”

     综上所述,洪湖《陆宦宗谱》的始祖陆奕公,确系阿里克布克之子无疑,阿里克布克死后,其子陆奕公将其葬于监利县之黄金垸,世呼为陆家大坟,绝对属真。至于李先生所查正史记录“阿里不哥失败投降,于1266年病死,从葬起辇谷(地史鲁伦河上源)成吉思汗和拖雷墓旁”,肯定是忽必烈说了假话,甚至有可能是另有其人的假托。一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还是理当继位的亲弟弟,如何向天下交待。再说,出于政治的考虑,称其于1266年病逝也不无可能,“源流序”中所谓的“至元初”、“挚子走华”也正好应对。关于《陆宦宗谱》记载的元朝宫庭秘史,是一份史料价值十分可贵的民本珍藏,也是研究元史不可多得的宝贵材料。

  

                                                                               资料提供人:陆奕公后裔

                                                                                   陆声俊  谨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