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司马氏源流考析

提示：2023年清明，洛阳司马光后裔组团前往山西夏县的司马温公祠，出席“温公司马光祭祀大典”和“司马光后裔迁徙与回归座谈会”。河南省姓氏文化研究会司马氏委员会司马众志会长在座谈会上就洛阳司马氏源流问题进行考析。

洛阳是司马光的第二故乡。司马光在洛阳居住长达十五年之久，他亲自设计、修建了私家园林“独乐园”，并在这里完成了历史巨著《资治通鉴》，“独乐园”为此名扬天下。

4月2日 司马光后裔迁徙与回归座谈会在山西夏县司马温公祠举行

元佑元年（1086年）司马光被委任为宋朝宰相，他离开了洛阳前往京城汴梁就职，从此他再也没有回到过洛阳。他的家人也随着他的离去逐渐在洛阳销声匿迹。直到清康熙元年，司马国栋、司马国柱两兄弟迁居洛阳老城后，司马氏在洛阳枝开叶茂，又为一族。

一、绍兴司马氏始迁祖之谜

元祐元年（1086年），司马光在宰相任上病故，之后安葬在故里山西夏县祖茔。40年后（1127年）“靖康之乱”，金兵侵犯中原，宋高宗南渡，中原百万士族随迁。在此期间，在京师或各地任职司马宗亲，也纷纷随之举家南迁，之后在浙江山阴（今绍兴）等地落脚，绍兴成为温公司马光后裔的居住地和集散地。

关于绍兴司马氏的始迁祖问题，几乎所有的司马氏族谱和夏县志都认为“司马光四世孙司馬伋为绍兴司马氏的始迁祖”。对于这个问题，我心存疑虑。我认为，靖康之乱，衣冠南渡事件发生在靖康二年（1127年），此时司馬伋刚刚3岁，况且他的父亲司马槙在他一岁时（1125年）去世，让一个年仅3岁的幼儿在兵荒马乱的状态下，带领家族逃亡，未免有点太过于牵强了。

2020年10月，我得知绍兴市为修筑城市道路，在司马祖茔亭山挖掘古墓的消息，立即查阅了族谱，发现载入族谱的司马光一脉先祖埋葬在亭山的多达十多位。为此，我向宗亲联谊会建议，利用组织各地司马氏后裔前往绍兴寻亲之际，对亭山考古现场进行了实地考察。据当地文物部门的介绍，亭山挖掘出的古墓包括宋代和明清时期的，他们说没有发现墓主的文字痕迹，无法确定墓主身份。之后，我又查阅了《浙江通志》、《嘉兴会稽志》，发现了关于“宋司马提举棿墓在亭山 侍郎伋监丞僖祔提举墓”的记载。从《浙江府志》和《司马氏宗谱》等史册记载中，可以看出亭山是绍兴司马氏的祖茔所在，这个陵园规模不会太小，埋葬着司马家族至少十多位先人。司马光从孙司马棿（三世）的墓地首当其中，四世司马伋和堂弟司马僖的墓依附在司马棿陵墓的旁边。就此我认为，靖康二年司马家族南迁时，应该是由时任朝廷命官的司马棿带领宗亲们一同迁居绍兴的。所以，作为晚辈的司马伋无论是在生前还是在故后，都对司马棿保持尊崇之礼，这也能说明司马倪应该是绍兴司马族人的始迁祖。

司马棿何许人也？根据族谱所载世系显示：司马倪是司马光的从孙，司马伋的堂叔。他曾在浙江多地任职，累官至三品。

前不久，无锡司马后裔马佳俊编修《梁溪司马氏古溪下支谱》告成，送司马氏宗谱馆收藏。我在梁溪谱世系中，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倪，生于1099，卒于1166年，生子有三：伋、禧、俨，长嗣族兄稹之后，次嗣弟棪后”由此来看，司马伋竞是司马倪的长子。根据这个线索，在司马氏庆系谱中也找到“倪三子伋继槙僖继棪”的记载，“梁溪谱”和“庆系谱”对司马倪和司马伋之间的关系记载是一致的。

我想，这应该揭示了宋高宗皇帝为什么要下旨司马“伋以司马光族曾孙嗣光后”的原因所在，也是司马伋去世后为什么要让子孙把他的墓安排依附在司马倪墓旁边的奥密了。

由此我认为：司马倪是绍兴司马氏始迁祖，至少可以作为始迁祖之一，他在温公后裔南渡，促进司马宗亲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此，我将建议在今后编修《司马氏族谱》中予以显示，以还原历史的真面貌。以上论据如有不妥，也请各位司马文化专家和宗亲提出质疑，共同探讨。

二、温公后裔回归故里，定居洛阳

明末清初，居住在浙江的温公后裔遵循祖训，不断从南方返回故里，其中有从绍兴来夏县守莹定居，也有取得功名后受朝廷委派又迁居他方，如：司马祉叔侄；还有从山阴回夏县，继而转迁其他城市，如洛阳司马国栋公支系；更多的是受朝廷派遣前往异地任职落户当地，如湖南、湖北、贵州、广东等地等地宗亲。至此，源于山西夏县涑水，南渡的温公后裔遍及四方。

在这里主要谈一下洛阳司马氏的情况。

夏县学者黄永久、王在京老师编撰的《夏县司马氏族与文化变迁史》介绍：“司马氏后裔迁徙山阴后，自明代中后期始才陆续有回乡祭祖者。光绪《夏縣志》载“成化十二年(1476),十三世孫埰來居夏縣,修奉祀事。寻以父丧南归，每岁清明唯有司祭奠墓冢而已。”司马埰从南方回夏县居住守莹，后因父亲病故，即返回南方。

司马埰是谁？《司马氏族谱》记载：初名埰，后改为堮,成人后在绍兴府任职。司马埰的儿子叫司马公鞬，司马埰的孙子是司马国栋。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出，洛阳始迁祖司马国栋公的祖父司马埰，是最早从从南方回夏县祭祖护陵的温公后裔。

洛阳《司马氏族谱》记载，洛阳司马氏“由夏迁洛”，洛阳老城的司马氏大部分只知道先祖从山西来，有夏县宗亲也质疑洛阳司马氏的出处。根据上述十三世祖司马埰回故里守莹继而返回江南的记载可以看出，清康熙年初，温公第十五世孙司马国栋与堂弟司马国柱两兄弟是遵循祖训由南方回到故里夏县祭祖的。他们到故里后在哪里落脚，做了些什么事？在夏县志、族谱以及温公祠的记载中都没有留下踪迹。分析没有留下痕迹的原因有三点，一是当时国栋公比较年轻，没有功名，史册一般都记载有功名的人和事；二是他们可能没有捐资修祠，并由于文化程度偏低，没有赋诗立传刻碑纪念；三是在他们回夏县故里后，未能访到宗亲，故而没有留下痕迹。他们只是在故里做短暂的停留，就转道来到洛阳老城，欲想通过官府讨回温公出资建设的“独乐园”宅院。当时“独乐园”已转手刘姓人家，虽经屡次打官司，始终没能从刘家人手中要回独乐园。司马国栋、司马国柱两兄弟便在老城“贴廓巷”一带居住下来。

来自河南、山西的司马光后裔代表和一夏县历史文化专家出席了座谈会

“贴廓巷”位于洛阳古城南门外，因紧贴城墙城门故起名“贴廓巷”，它长度不足500米，东连吕氏街、小石桥街，与新街相连，西连马市街及南大街、顺城街。古时“贴廓巷”周边一带是水陆码头的物资集散地，人来车往，马嘶驴叫，热闹非凡。国栋公到洛阳后生五子：长子鑑、次子镶、三子锺、四子铭、五子錞。

根据史料记载，自国栋、国柱公于康熙元年（1662年）到达洛阳城，至乾隆十二年（1747）国栋公长子、次子、五子迁居洛阳县王圪垱村之时止，司马氏家族已经在洛阳老城“贴廓巷”一带度过了85个春秋，历经了康熙、雍正、乾隆三个年号。留居在洛阳老城一带的是国栋公三子、四子的儿孙们。

为什么现在的洛阳老城司马氏后人大部分不知道自己出自哪里？这是因为国栋公一门、二门、五门子孙迁居洛阳县王格挡后，王格挡形成以司马氏为主体的村落，《司马氏族谱》及修谱工作也随之由王格挡宗亲负责。而留居在老城的国栋公三门、四门子孙则散居老城各个街道，老城宗亲与王格挡宗亲交往逐渐减少，以至失联。为此，由王格挡宗亲掌管的《司马氏族谱》自开谱的前80年，五门世系齐全，但自乾隆初他们迁居王格挡后，三门、四门的子孙逐渐在谱中消失。

我的父亲司马中河，今年92岁，他小时候就听他的爷爷说，我们家是温公之后。他的二叔司马文典较有学问，曾经办过私塾，他保存了一本手抄司马氏家谱。上世纪40年代初，我父亲在上学时，他还曾跟着二叔去联络宗亲编续家谱，这一点现在仍有老城的司马宗亲知晓。该家谱不幸在日本人占领洛阳城时连同老宅子一同化为灰烬。我家在清末民初期间开了一家皮货行，在当地很有名气，祖爷经常北上收购批货，还带着小脚祖奶前往北京故宫参观。

由于我家保存的族谱在战火中毁于一旦，造成老城司马宗亲长期脱谱，以至老城宗亲后代不知道自己根在哪里？但是，居住在老城的司马氏的长辈都认同老城司马氏同出一脉。

如今的洛阳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司马家族群居的“王格挡”村落地段，早在20年前就被拆迁，建设成为洛阳市人民政府行政区域。居住在王格挡村的司马宗亲全部搬进新建的龙泰C区。所幸在洛阳老城，一些司马家族的建筑遗产作为古城历史文化符号仍被保留。如今的“贴廓巷”紧贴著名景区“洛伊古城”南门，政府把它建成为古城步行街，街内仍存在一个“司马大院”，司马光后人司马顺奇、司马梦奇老兄弟两家至今居住在这里；位于西大街司马宝成家传“司马水席”闻名古城，食客络绎不绝；与洛阳东关“鼓楼”相连的“司马老宅”目前已被政府收购，将作为古城历史文化遗产予以保护和利用。

有学者及宗亲提出洛阳司马氏世系与温公族谱世系衔接存在问题。我经过反复比较各种版本的族谱，认为洛阳《司马氏族谱》记载的世系与其他版本族谱记载的世系是一致的。

是以十五世国栋公作为始迁祖开篇并延续下来的。之上世系为：一世：光 --- 二世：康--- 三世：槙 --- 四世：伋 --- 五世：逊 --- 六世：拭  --- 七世：埏---八世：镗 --- 九世：碏 --- 十世：褚 --- 十一世：简--- 十二世：轸---十三世：堮,初名埰 --- 十四世：公鞬 --- 十五世：栋，属于司马光族正宗传承。如果说存在有差异，只是其他谱显示十五世的名字为“栋”，而洛阳《司马氏族谱》显示为“国栋”，但该谱对此做了注解“公原名栋，字良材，嗣因国朝新立加一国字，曰国栋。”所以说，洛阳温公后裔世系脉路十分清晰明确。

至于一同与国栋公来洛阳的堂弟国柱公，在洛阳《司马氏族谱》中只显示“携弟国柱由夏迁洛”“国柱祖墓在王格挡村东南余里，其子孙尽迁嵩邑之蒲池等处” 其它无任何记载。

另据黄永久、王在京老师编撰的《夏县司马氏族与文化变迁》提出，夏县宗亲流传在清乾隆中期，有司马氏两兄弟因避战乱或天灾，去了洛阳。这两位兄弟与现在的洛阳老城司马氏宗亲有什么关系，有待于进一步考证。

综上所述，“靖康之乱”，温公司马光后裔随高宗南渡，三世祖司马倪、四世祖司马伋带领宗亲举家南迁，在浙江山阴（绍兴）定居。司马倪、司马伋同为绍兴司马氏始迁祖。清初，温公第十五世孙司马国栋与堂弟司马国柱两兄弟遵循祖训，由江南（绍兴）回到故里夏县祭祖，继而迁居洛阳老城。国栋公生五子，在洛阳老城度过了85个春秋。乾隆十二年（1747）国栋公长子、次子、五子携家眷迁居洛阳县王圪垱村，国栋公三子、四子的儿孙们留居洛阳老城。之后，国栋公、国柱公后人不断有人迁居嵩邑、汝州、鲁山、社旗等地。老城司马光后裔因与王格挡宗亲长期失联而脱谱，造成世系断代。洛阳老城司马氏与原王格挡宗亲同根同宗，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