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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扈华国

时间:2021-2-02 来源:家谱馆扈姓展区
扈华国,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部队侦察系。

中文名 扈华国 国    籍 中国 出生地 中国 职    业 军人 毕业院校 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 主要成就 中国特种兵

目录

1 人物经历

2 人物事件

3 电影原型

人物经历

1999年,中国首次应邀参加了有美国、意大利及委内瑞拉等国特种兵参加的特殊集训班。

1999年6月,中国军方接到委内瑞拉国防部关于我国派员参加特种训练的邀请。经过严格的游泳、射击、器械、体能选拔和英语考核,来自中国王牌特种部队——中国空降兵的扈华国、王亚林浮出水面。他们同是26岁,同是空降兵部队的侦察兵中尉。1999年8月20日至11月20日,他们参加了在委内瑞拉轻骑兵学校举行的第8届国际反游击战特种集训。3个月,来自美国、意大利、中国和委内瑞拉的31名学员淘汰了12名,但首次出现在那里的五星红旗始终没有落下。扈华国和王亚林成为这次集训中仅有的两名完成残酷训练的外籍军人。

人物事件

9公里武装泅渡、10余种枪型多能射击、直升机跳水、野战生存、突袭、捕俘、战俘和战术综合演练……38项考验人体极限的实战训练,始终是在饥饿和日均不足4小时的睡眠状况下完成的。首次出现在国际特种训练场的中国特种兵,在经受着最严峻考验的同时,也打量着异国的军人和战场。

“兽营生涯”第一天

1999年8月20日凌晨3点,强烈的肺部疼痛使扈华国惊醒了。31人合住的大房子里烟雾弥漫。“瓦斯!”他下意识地跃了起来,抓起衣服冲出房间。队友们大多都光着膀子,流着眼泪,咳嗽着跑出来,乱哄哄地在面有愠色的教官面前站成两排。

委内瑞拉轻骑兵学校举办的第8届国际反游击战特种集训开始了!

被呛醒的队员们在教官的带领下,穿上美式迷彩服,背上比利时产的自动步枪和系列装具,开始了漫长的10公里越野跑,之后是大强度的俯卧撑、仰卧起坐、单双杠 、百米折返跑等体能训练。

6时,队员们洗漱未完,哨声又起,他们奉命在校园里的一个简易操场上奔跑3圈。终于盼到了早餐,可一拿到手,学员们全傻了眼:一块只有掌心大小的薄玉米饼。

疲劳和饥饿中,白天更严酷的训练开始了。午餐、晚餐比早餐好不了多少:一两左右的米饭和一点凉拌的蔬菜。惟一充足供应的是自来水管里的凉水。晚饭后,两个中国军人悄悄地交换了第一天的感受:饿!

晚上10点左右,此后一直伴随学员们的一门必修课到了:淋水。31个疲劳至极的军人坐成一排,水管里喷出的水浇在他们的头上、身上。山谷里昼夜温差大,白天摄氏30多度,此时只有摄氏10度。夜风袭来,寒气砭骨,学员们瑟瑟发抖。一名委内瑞拉学员大声叫:“结束吧,我受不了啦。”教官回答:“坚持不了就走人,现在进行了3个小时,还有半小时。”扈华国和王亚林心里想:90天哪,我能坚持住吗?

中国军魂

备忘一、我们是特种部队的一员

第一天的训练在两个中国军人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扈华国说:“这些基本技能可以在很温和的环境中训练。但经过这样的训练,他会记住他是特种部队的一员。这 种独特的军人烙印在平时是微不足道的,在战时却能挽救士兵的生命。”

没有欢迎词,更没有彩旗和热情的面孔。训练教官不断地在他们身边走动,大吼大叫。习惯了国内仪式的扈华国、王亚林有些失落和别扭。千里迢迢赶来,刚入营还算新兵嘛。他们第一次觉出了不同。

我给你第二次机会

王亚林的上铺空了。这是委内瑞拉队员3号的床铺。前天夜里,淋水后3号吐血,被迫退出训练。这次训练是全程淘汰,不论什么原因,48小时不参加训练即自动淘汰。

虽然参加这次集训的都是各国选送的优秀特种兵,但能坚持到最后的寥寥无几。开训一星期后,两个意大利特种兵、两个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因肺炎、骨折、扭伤等原因淘汰出局。外籍学员只剩下王亚林和扈华国。

扈华国也差点被淘汰。

8月27日早上例行的10公里越野后,在全副武装的山地百米加速跑中,扈华国摔倒了,左膝盖软组织损伤,无法行动。他住进了医院。按照集训规定,受伤后接受治疗超过48小时即自动淘汰。时间就要到了,而这伤显然不是马上就能好得了的。

决不退出!双腿上裹上厚厚的绷带,扈华国谢绝了医生的建议,用右腿连蹦带跳地来到了集训班。他默默地背上自己的背囊和枪支弹药,在教官冷酷的目光中蹦跳着。一圈,两圈,跌倒再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最后一次艰苦地爬起后,他用枪撑住自己的身体,保持站立者的姿态。扈华国再次住进了医院。

接到让扈华国回国治疗的通知,中国驻委使馆武官处秘书来到了医院。“我一定能完成训练,请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扈华国几近哀求。

他的坚强和诚恳感动了大使馆,也感动了严酷得不近人情的轻骑兵学校的罗斯校长。第二次入院后的第13天,扈华国接到罗斯校长的亲口许诺,“我给你第二次机会。”

备忘二、严格的淘汰制使12个人能发挥1000人的战斗力

从国际关系学院毕业的扈华国经过此番淘汰,对训练中淘汰机制有了更多的理解。他说:淘汰给人以压力也给人以动力。他尤其欣赏美国军队的淘汰制。

美国是拥有特种部队最多的国家之一,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堪称世界一流。美国的特种训练淘汰率之高令人咋舌,如“三角洲”突击队,平均20个应试者中仅有一个人能通过全部的入门考核;“海豹”突击队训练分4个阶段,每个阶段淘汰90%;肯尼迪军事援助中心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惟一的训练中心,要想在这里完成16个星期艰苦严格的训练非常不容易。进入训练中心的士兵都要经过严格挑选:高中毕业,具有3年军龄,身体、智力优秀,空降训练合格。这些挑选出来的优秀者,经过3个阶段的训练后,将有75%的人被淘汰。

美军经过淘汰后组建的队伍战斗力水平空前,例如被称为“战地魔鬼”的美军绿色贝雷帽A小组是美军的一张王牌、一件犀利的秘密武器。美国特种部队第一特战群指挥官怀特中校曾说:A小组是一支最符合经济效益的部队,每个小组只有12个人,却能发挥1000人的战斗力,把他们编到一般的战斗部队里,能让每支部队的实力至少增加12倍。

仅有的一名外籍队员

扈华国受伤住院后,王亚林成了集训营里仅有的一名外籍队员,教员和队友们都用那种意外和嘲讽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身高只有1.72米的小个子中国人。

从剽悍的伞兵战士,到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的优秀学员,知识、智慧和体能在王亚林身上有着近乎完美的统一。到侦察营两年,这名中尉排长以他严酷的训练,带出了一批有着野兽般机警、 该秃 坚韧的“战场幽灵”,他们中有整个部队的射击尖子,也有被上级选中出国、在国家特警部队和其他重要部门任职的。

但是,一只袜子几乎令他走上淘汰归国之路。

一次晚上淋水后的夜间越野中,教员发现王亚林的装具中少了一只袜子,作为“补充”,王亚林肩上多了一副担架。在黑暗的山谷中穿梭奔跑了22公里后,王亚林在临近终点时脚下一滑,从一个近60度的陡坡上滚了下去,脸部和全身受伤,肘部和腿部还被撕开了两个约1厘米长的口子。

第二天,王亚林忍受着脚疼腿痛跑完10公里越野,首次落在了别人的后面,这使得他失去了享受一天中那点少得可怜的食粮的机会。在集训营,每天都有人因为训练不达标而被罚不许吃饭。第三天,王亚林再次落后。

这种饥饿——疼痛——落后——没有饭吃的恶性循环,用不了几天就会让他走上淘汰之路。王亚林知道,最为严峻的考验到了!

那是王亚林记忆中最苦的一次5公里越野。酸软和疼痛不已的脚和腿仿佛被意志拉着向前迈动,连续两天饥饿使他真想倒在地上大睡一觉,遥远的终点成了生命中一 个不可企及的目标。

“就是死也要跑在前面!”王亚林胸中的一股悍性被一点点引发了。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用身体每一个细胞验证着数字无法显示的生命对于痛苦和疲劳的承受极限。

他领先了!他冲到了终点!被淘汰的危险冰消雪融。

攀援、通信联络、爆破、迫击炮、搜索、救援以及通过山谷间的铁索训练,每一项都是对智慧与体能的锤炼,每一项都是对意志的考验。两位年轻的中国军官每人都瘦了一圈,但那面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始终红得最为鲜亮.

死亡追击

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的扈华国和王亚林,奉命作为中国空降兵部队的特种兵前往委内瑞拉受训。集训期内,所有队员成为没有国籍、没有姓名、没有军衔,只有代号的国际反恐怖战士。扈华国是8号,王亚林是2号,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代号为“猎人”。

1999年8月19日,天刚破晓,29名特种兵汇集委内瑞拉陆军特种兵学校操场。队员们刚刚升起自己国家的国旗,警报突起,随即传来“敌情”通报:在学校60公里的密林中发现全副武装的贩毒集团。“猎人”命令:立即出发,剿灭毒贩。

队员们背着30公斤的武器装备,经过5小时的强行军到达伏击地点,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猎人”命令:毒贩撤退,追击歼灭!

这是一场死亡追击,子弹从耳边“嗖嗖”划过,炮弹在周围四处开花。队员们体能消耗已经达到极限,有人开始呕吐,有人已经倒下。王亚林一马当先,越过2米多宽的壕沟,登上50米的山坡,向目标猛扑。突然,一根青藤将他绊倒,头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可头部、脚部和肘部一阵针扎似地疼痛,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军衣和双腿;他想哭,他想喊,他知道会有人来救他,但救起的是软弱。中国军人的荣誉只有坚强。他终于站起来,爬上山顶。随军医生发现后问他:“你需要治疗吗?”王亚林摇摇头。因为凡受伤48小时不能集训者,将被淘汰回国。当他以惊人的毅力追到目的地时,才发现指挥官“猎人”手握报话机,独自站在那里。原来,一切都是他设想的。

高强度的体能集训由此拉开序幕。

下午,队员们疲惫不堪地回到营地,整理军容后准备吃饭时又接到命令:“武装越野跑步,距离16公里。最后到达终点者将受到体罚。”队员们傻眼了,心理防线随即崩溃。有两名队员质问指挥官:“这是不人道的折磨。”“猎人”严厉反问:“恐怖分子会有人道吗?这不是训练,这是实战。”这两名队员罢训以示抗议,其结果是降下国旗,打道回府。

严重受伤的王亚林在以后几天的武装行军中,因常常落后于他人而受到严厉的“惩罚”:他和几名同时落后的队员从布满水坑、岩石的山坡爬向餐厅,落后者不得吃饭。王亚林每爬行一步,伤口便揪心地疼痛一次。尽管他竭尽全力,还是落在了最后。他明白,连每餐只有100克的饭菜已经吃不到口了,但是他依然爬到餐厅,完成了从屈辱爬向尊严的300米。

此刻,“猎人”的脸庞抽动着。他握住王亚林的手小声说:“中国军人,OK!”

扈华国的经历更不幸。在第一次体能强化训练中,他已多处受伤,身体严重虚脱。8月27日深夜,教官将他拉到野外,随即几支高压水枪向他们喷射而来。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体温逐步下降,血液在冷却,意识在模糊,两名队友终于倒下。依然站立着的扈华国膝关节发炎了,双臂也失去知觉,教官没有因此罢手,高压水枪如银蛇飞舞,将扈华国紧紧缠绕。当黎明的曙光来临时,浑身冰凉的扈华国没有了走路的知觉。他想爬向餐厅吃早饭,不料教官命令他随其他队员参加往返10次的100米冲刺。

这是一次生命的冲刺,一次尊严和荣誉的冲刺。扈华国跑到第三圈时,左脚扭伤,终于倒下。经诊断,踝关节疲劳性损伤,需住院治疗一个月。“猎人”前来探望,问候中设下陷阱:“你可以住院治疗,集训可以停止了。”扈华国清楚,住院超过48小时将被淘汰。他望着“猎人”坚定地说:“我明天归队,参加集训。”

不屈的扈华国参加了第二天的泅渡训练。一只小船将他载到河心,教官把他推入河里,开始了1000米的逆水武装泅渡。教官站在船头,手握竹篙,只要扈华国抬头,竹篙就将他按入水里。他在水中逆水而上,艰难沉浮。有几次他真想永远沉下去,或是抓住船尾的救生圈,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他知道,这里没有烈士,只有活着的英雄。

扈华国游上河岸刚刚站稳,教官又让他背着60公斤重的迫击炮强行军15公里。这一次他又摔倒了,第二次住进了医院。扈华国哭了……

一个月的强化集训是残酷的,甚至是“惨无人道”的,那些为了个人荣誉,为了将来能在军界占住显赫位置而前来受训的外籍学员纷纷退缩。有一个队员在睡觉时故意从高低床上摔下,造成大腿骨折,逃脱了他称之为“死亡地带”的集训生活。

美国、意大利籍队员均被淘汰回国,美国国旗悄然落下,意大利国旗也不再升起。学校操场的旗杆上,只有中国国旗和举办国委内瑞拉国旗在高高飘扬。

残酷的体能训练终于结束了,38个科目集训正式开始。受训者不知道当天训练的内容,一切都是未知的。合格者将亲自升起自己国家的国旗,淘汰者将降下国旗回家。

9月20日清晨,王亚林独自一人将鲜艳的五星红旗升上了旗杆,泪水无声地淌下来:战友住院,自己肩头的担子太重太沉。今天面临的将是何等的折磨和考验,自己没有把握。肉体将再次遭受惨烈的折磨,心理将接受难以承受的摧残。

王亚林被教官带上警车,来到一个四面峭壁的山坳。教官命令他盘坐地上,突然,另一名教官按“战时想定”,从身后向他脸上施放高浓度瓦斯。霎时,瓦斯将毫无准备的王亚林淹没了,口腔、鼻孔、眼睛灌满瓦斯毒气。他本能地挥舞双手驱赶毒气,可教官继续向他脸上施放瓦斯。剧烈的咳嗽令他胸部疼痛难忍,无奈之下,他将整个脸部埋进泥土,双手拼命地捶打胸口……

15分钟后,教官宣布抗瓦斯训练结束。经过随队医生抢救后苏醒的王亚林泪水止不住淌满面颊。教官走过来,望着王亚林说:“比死亡更残酷的训练还没有开始,如果你受不了,可以申请回国。”王亚林抹去泪水:“是的,我时刻都想回国,但我要领教你们的训练究竟有多残酷!”

当“战俘”的日子更是欲活不能,欲死不成。

那是一个大雨瓢泼的下午,王亚林和队友在教室上侦察理论课。突然,一伙荷枪实弹、扮演恐怖分子的队员冲进教室,鸣枪示警:教室所有队员被俘。于是,他们被强行脱下迷彩服,包住头,捆上手脚,押上厢式货车,送进深山老林中的“监狱”。

仅仅过了5分钟,王亚林就被“暴徒”拖出“牢”房,旋即绑住双腿,头朝下地吊在滑轮上,一次又一次地沉入污浊的水池。直到王亚林的腹部胀成了圆球,口鼻溢出脏水,才被扔在地上。接着,“暴徒”们又用脚轮流在他的腹部蹂踩挤压……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王亚林还没有来得及穿衣,又被“暴徒”用绳索绑在固定的木桩上。他们抓住他的脚,用竹条猛然抽打,王亚林再一次昏迷。被冷水泼醒后的王亚林,无法睁开双眼,因为“暴徒”们在不停地向他身上浇洒刺鼻的化学药水。那一刻,他真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10分钟后,王亚林第三次被押进审讯室。“猎人”出现了,他给王亚林送烟,要他喝酒,不时问寒问暖。这更使王亚林恐惧不安,不知还有什么痛苦在等待着自己。忽然,一记闷棍从背后将他打倒在地,接着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第四次审问则更加无情。深夜,王亚林刚躺下,迷迷糊糊中又被带进深山,一桶桶冰水从头淋下,高压水枪射向全身,接受寒风暴雨的“洗礼”。

从早上起床到第二天凌晨3时,近20小时的“俘虏”苦难,王亚林几次从活到死、从死到活,肉体已经冰凉,惟独那颗对祖国的忠心还是热的。

接下来是野外生存训练。

10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教官用汽艇把王亚林送上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留下一把砍刀、一只鱼钩后便驾艇离去。

岛上,除了荆棘和藤蔓外别无生灵。此时的委内瑞拉正是雨季,冰雹和大雨无情地吞噬着他身体的热量。他砍树枝铺杂草,刚躺下休息,饥饿又乘虚而入,毒蚊也轮番进攻,将他逼向精神崩溃的边缘。

为了生存,王亚林挖野菜充饥,到河中钓鱼,可两天过去,他却一无所获。绝望开始爬上心头。第三天,当他踉跄着到河边饮水时,不觉顿生灵感:河中应该有河螺。于是,他急切地扑向河里,用脚踩,用手摸。整整4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第一颗河螺。在接下去的3天里,他找到了20个河螺,从而找回了生存的希望。就是这20颗河螺,使他维持了4天4夜的野外生存训练。

整整3个月,王亚林终于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38个科目的训练,并且获得5个第一。委内瑞拉陆军院校司令诺加斯少将在迎风飘扬的国旗下授予王亚林“荣誉军人”勋章时说:“美国军人走了、意大利军人也走了,中国军人了不起,我祝贺你!”

面对成功,王亚林双眼挂满了泪水。87天可怕、胆寒的日日夜夜,他熬过来了,和战友扈华国成了仅有的获得“荣誉军人”勋章的外籍队员。他有理由骄傲,更有理由自豪。

“中国对你将有什么奖励?”对于一位美国教官的如此提问,王亚林回答得很干脆:“中国军人从不为个人利益而战,对祖国忠诚是最高的准则!”

让我们把笔锋转向受伤住院的扈华国。

扈华国第二次受伤住院后,校方通知我驻委内瑞拉大使和武官处,劝其退出训练回国。武官处秘书南北明女士随即到医院征求扈华国的意见:“你还能坚持吗?”扈华国坚定地点点头。“好,我们去交涉,让你留下来。”

两天后,经国防部批准,我驻委使馆武官处向委陆军院校部司令发出照会,决定扈华国继续参加训练。同时,扈华国所在空降兵部队首长致信,希望他发扬中国军人百折不挠、勇于胜利的精神,以优异的成绩完成集训,为祖国争光,为军旗添彩。

祖国的关怀和鼓励,深深地感动了躺在病床上的扈华国。13天后,腿伤未愈的扈华国毅然出院,重返训练场。他要求教官给自己补上落下的训练科目:攀岩、射击、野外生存、战俘考验。

10月3日,大雨滂沱。直升机载着扈华国飞向山谷实施直升机悬停跳水,高度10米,教官命令扈华国纵身跳下。他因身体虚弱,动作变形,整个身体如木板一样倒向水中,导致休克。他被抢救上岸后,教官问他,“你还能跳吗?”“跳!”他只回答了一个字,便再次跨入机舱。直升机以100公里的时速在河面上水平飞行,高度15米。只见扈华国毫无畏惧地跳出机舱,整个身体旋转90度,犹如海豚入水,高质量、高标准地完成了跳水训练。

跨越障碍训练更是惊心动魄。在200米的行程中,设有电网、高墙、壕沟等11个障碍物,还要在行动中完成爆破、歼敌、突击等项目,所有这一切都要在3分钟内完成。否则,身后追随的机枪子弹将结束训练者的生命。“猎人”说,怯场的队员可以退出此科目训练。

“谁第一个出列训练?”教官森严的目光扫向仅剩的19名学员。突然,扈华国跨出队伍:“我!”

“突击开始!”扈华国冲入阵地,身后“突突”的机枪子弹疯狂地追赶他的脚步,周围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着整个训练场。扈华国狂奔,冲破重重障碍,不仅用手雷炸毁了两个火力点,而且用6发子弹击中规定的3个目标。

超越心理和生理的严酷训练,并没有因为扈华国的受伤而有所减轻。

深夜,他被押上囚车,送入森林。在经受了瓦斯毒气、捆绑吊打之后,教官将他推进沙坑,接着沙土像泥石流般涌向坑内,掩埋全身。只露出头额的他意识开始模糊,死的阴影向他扑来。不知过了多久,被教官和其他学员从沙坑挖出的扈华国神志尚未清醒,接着一盆香蕉水从头淋下,将头皮、脖子皮肤烧坏,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伤口处疼痛难忍。同时参加训练的两名委内瑞拉队员因为精神崩溃,最终退出训练,而扈华国却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扈华国这位受伤却精神不倒的勇士,终于把荣誉和尊严献给了国旗。他同样以优秀的成绩,全部完成了38个科目的训练,陆军院校部司令在给他授勋时,真诚地说:“你很有毅力,为中国军人赢得了荣誉,祝贺你完成集训。”

集训结束

11月12日,集训终于结束了。我驻委内瑞拉大使和武官处了解扈华国、王亚林的表现时,委内瑞拉院校部司令诺加斯少将,提供了一盒他们的训练录像带。这位少将意味深长地说:“我为贵国军人表现出来的毅力和勇气感到骄傲。”

当晚,以严肃和冷静著称的外交官们看完录像带后眼角湿润。他们激动地向国防部外事办发回电报,要求为两位勇士请功。电报内容如下:

参训期间,两位同志接受超出常规的高强度的训练,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努力克服语言、饮食、生活等诸多困难,成为该班中坚持到底的惟一两名外籍学员,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受到了委军方好评,并为他们颁发了荣誉勋章。两位同志是中委建交以来我国首次派出受训的学员,他们的突出表现,增进了两军交往,展现了我军良好形象,为中国军人争了光。中国驻委使馆武官处

1999年11月22日

11月26日,空军政委乔清晨看了使馆武官处的电报后作出批示,要求对扈华国、王亚林的事迹给予宣传,并记功奖励。电报和空军政委的批示很快传到两位勇士所在的空降兵部队。军长马殿圣、政委赵金奎手握电报,心情激动不已。他们在电报上重重地批了一行字:听取汇报,组织学习,报功奖励。

此时,扈华国和王亚林正在同委内瑞拉特种兵学校的教官和学员挥手告别。当他们降下祖国鲜艳的五星红旗时,陆军学校校长却重新将五星红旗升上旗杆。他告诉扈华国和王亚林,征得中国驻委使馆同意,学校决定把这面中国国旗永久珍藏。

记者结束采访时,有关方面传来消息:委内瑞拉军方已向我国驻委使馆武官处发出照会,希望派本国特种兵学员到扈华国、王亚林所在的部队受训。因为他们从两位勇士的身上感受到了中国军人钢铁般的意志和为祖国荣誉而战的优秀品质。

致敬,伟大的中国军人!致敬,祖国的不倒军魂!

电影原型

《冲出亚马逊》的电影剧本取材自真人故事,真实的主人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降兵某部的扈华国和王亚林。[1]  

在南京东方院线热映的国产军事大片《冲出亚马逊》请来了该片的主创人员,这部耗资巨大的影片是我国首部反映国际反游击战特种集训的丛林作战故事片,看过电影的观众都说,“特种兵那种魔鬼般的训练真让一般人难以想象,太震撼了”。而随同剧组人员来宁的,还有两位特殊的客人———王亚林和扈华国,这两位正在武汉某部队服役的军官正是这部影片中的主角原型,尤其是王亚林,他是在“魔鬼”的“掌下”经历了87个难忘的日日夜夜,并挺直了胸膛走出来的英雄。